的事情告诉巢尚之后,巢尚之才知道来龙去脉。
“康乐侯他……确实跳脱了些。”
巢尚之谈到谢灵运时,也是一副头疼的模样。
“也就是说到将军和何侍郎是临时起意才来到此地?”
“可以这么说。”
在面对巢尚之本人的时候,到彦之之前心中的那些情绪淡了很多。
“我要护送船队重新回到南方去,听候朝廷下一步差遣。何侍郎也要马上回长安呈上星图。”
“不过……”
到彦之还是决定将话挑明。
“我来此地,并非是为了赴谢康乐之约,而是来见状元郎。”
“找我?”
巢尚之显然没想到到彦之居然是为他而来。
二人之前并无交集,如今骤然听闻一个手握实权的将军来找自己,属实让巢尚之有些迷惑。
到彦之没有再提及自己的事情,而是询问起刚才外面的那些孩子——
“状元郎为何要收养那些孩子?”
巢尚之的鼻子用力嗅了嗅,才沉闷的答道:“他们活不下去了,留在自己家里,只有死路一条。”
“状元郎是要做圣人?”
此问一出,巢尚之的眼神变的锐利,可又很快重新归位寂灭。转变之快让到彦之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圣人?到将军高看在下了。”
到彦之依旧死追着不放:“天子曾经说过:圣人当有三不朽——立功、立言、立德。”
“现在你巢尚之做的,难道不是用教化之功来实现三不朽?妄想立地成圣?”
巢尚之苦笑:“到将军真的误会了。”
到彦之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那你为何要远离朝堂,来民间做你的古圣先贤?”
“你可知,民间有多少寒门士子在等着你出人头地?”
“你可知,民间有多少寒门士子在等着你封侯拜相?”
“你可知,民间有多少寒门士子在等着你飞黄腾达,等着你扬眉吐气的一天?”
“但现在呢?你居然是为了自己清名来这民间做你的圣人?”
到彦之现在失望透顶。
正如他所说,巢尚之不该是这样的,也不能是这样的。
从他的廉洁,到他的正直,在到他的完美。寒门,不需要这样的巢尚之!
巢尚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