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从眼前这个叫戴法兴的少年身上闻到一种和自己相似的味道。
奇怪,但并不引人厌恶。
将疑惑压在心底,到彦之询问起刚才的孩童来。
“他们在这个时候会去城外的一些作坊干活,用以换取自己生活的粮食。”
到彦之皱起眉头:“那么小的孩子就去作坊?”
戴法兴听后居然是有些强硬的回道:“不知贵人小时候在做什么?”
到彦之有些哑然。
在看向戴法兴时,到彦之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倔犟、坚强,还有一丝丝的不满和怒火。
到彦之冷笑一声:“各地官府都有施粥,这些孩子怎么不在那去讨食?”
“难道贵人是喝着官府施的粥长大的不成?”
戴法兴对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客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完全是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模样,不肯说半句软话。
“我……”
“法兴!”
到彦之还没说话,就被驿站门口的一声呵斥打断。
戴法兴看着来人,都涨在喉咙口的话全都不甘的咽了下去,转身便向来人行礼:“巢师。”
到彦之也抬头看去,知道正主终于是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巢尚之和到彦之想象中的身影逐渐重合,成为现在一个真实的,落落大方的人。
“楼船将军到彦之,见过状元郎。”
“原来是到将军。”
巢尚之脸庞上的疲惫几乎有些藏不住,不过他很是很温和的将到彦之迎入柴房中。
本来正在侃侃而谈的三人被巢尚之的闯入吓了一大跳。
特别是谢灵运。
本以为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时居然是显的有些拘谨。
“既然有客人来访,你们就该好好招待,怎么能冷落人家?”
在见到谢灵运和颜延之后,巢尚之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指责。
令何承天没想到的是,谢灵运和颜延之居然是一点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反而是赶紧去准备宴请二人的器物。
两人一出去,三个人中反倒是何承天感到空气有些窒息,告了个罪后便也溜出去找谢灵运他们了,一时间整个屋子中就只剩下到彦之和巢尚之二人。
“到将军被天子委以重任,开通海运,怎么有空来拜访此地?”
等到彦之将谢灵运偷偷跑到码头看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