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直竖的英气脸庞:“‘你先走’这句话,我也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了。这家伙,用棒子赶都不会走。”
佟晶听了,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另一边的川岛玲兰亦展颜,露出贝壳似的牙齿。
面前明明是极凶险的战斗,四人心头此时却有一股令人心神镇定的暖意。
若你知道就算死,也是死在信赖的朋友身边,也就无所畏惧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邢猎笑着叹气:“我忘了,在答应教你武功那天就已经告诉过你,拿剑而生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不应该再怀疑你的决心。”
佟晶听了,有想流泪的冲动。
这是终于被承认为大人的感动。
可是同伴之间的信赖,改变不了与眼前敌人实力上更大的差距。
楼下群豪都看得出来。但是没有谁敢上去助战。
只有心意门的戴魁,再也按捺不住,正要提刀上去,身边师弟林鸿翼却将他一把拉住。
“干什么?”戴魁挣动了一下,但另一个师弟也来帮忙止住他。
他轻声从齿间怒嘶:“你看,人家青冥派十几岁的小兄弟,都比我们有种”
“师兄,你伤了一条手臂,能够帮到他们多少?”林鸿翼压着声线,瞧了瞧姚连洲那边:“你一上去,巫丹派可能又再加派一人,你这不是帮倒忙吗?”
戴魁一看,站在姚连洲椅子旁的符元霸和唐谅,都是锐气逼人,戴魁自问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恐怕无法独斗其中一个,林师弟所说也不无道理;可是要他眼睁睁袖手旁观,看着闫胜和佟晶这样的年轻人去对抗巫丹高手,却又实在惭愧,一时很是矛盾。
这时却有一长物,从下飞上那“盈花馆”屋顶一角,一看是个铁爪飞挝,连着一条长铁链。
铁链一弹一扯,崆峒掌门练飞虹的身子就离了鞍,整个人轻巧翻飞着,一下子就上了屋脊高处,打个二郎腿坐在上面,随手一挥,又把飞挝那头收了回来。
姚连洲看见崆峒掌门这一手,方才第一次动容,身体在椅子上坐直了起来。
“师父是要去助那青冥派小子吗?”崆峒女弟子刑瑛兴奋地问身边的师叔:“他跟青冥派何掌门好像有交情吧?”
“呸,才不呢。”蔡先娇冷笑,仰头看着师兄说:“那时候何自圣来甘肃修行,曾经将你这混账师父打得四脚朝天,你师父恨死了他,才不会去救他的弟子呢。”
练飞虹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