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双方八人各退了半步戒备。闫胜不知这老前辈是谁,只知他并非巫丹派的,大概不是敌人。
练飞虹笑着,一边把飞挝的铁链收卷,一边朝下面屋瓦上的人高声说:“别误会啦,我不是要来帮哪一边,只是在下面看不清楚,所以才上来的。”
巫丹众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练飞虹。各派群豪听见他原来不是加入战斗,而是占个更好的旁观位置,实在哭笑不得。这飞虹先生贵为崆峒派掌门,到来这么久却都是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免教人失望。
练飞虹其实也心痒痒的,想跟巫丹派打打看,但刚才双方那一回合的交战,他实在看得过瘾,心想如果加入去打,反倒没法好好观看,决定还是先再观赏一阵子再说。
“你们还不快打?”他朝着脚下那八人催促着说。
“暂时别理他。”陈岱秀冷冷说,将目光移回邢猎等四人身上:“他要是来插手,我们也应付得了。”
日已更斜。屋顶上九人,身上都蒙了一层黄光。
“在日落之前,解决今天的事情吧。”
习小岩说着再次举刀,摆起“阳刀”的起手势。三个同门也都点头。
邢猎双手合握船桨一端,有如拿着一柄大木刀,眼睛始终不离习小岩。
不破此人的强刀,没有生还的可能。
不用言语,只看一眼邢猎所摆架式,旁边的川岛玲兰就了解他所想,心中也有了准备。
一交战,先集中力量打倒这怪人。
闫胜想法也是一样,已准备从邢猎右侧助战。刚才一拼,他虽知劲力上远输给习小岩,但仍期望利用手中本门宝剑,损伤对方的刀身,以助邢大哥取胜。
川岛玲兰看见习小岩又是摆出同样的预备出招姿势,用日语向邢猎说:“这家伙来去都是一招,不大懂得变通。”
邢猎点头,他跟川岛玲兰想法一样。
一个人拥有一招最强的必杀技时,往住就会过份依赖它;反过来说,只要令这种对手进入无法施展那招式的状况,也就是胜利的契机。
习小岩在巫丹派里辈份虽低——并肩作战的三人就只有焦红叶是他师弟——但自信实力确实凌驾同侪,深知这四人里,自己绝对是最强的主将。
然而他天生性格,当不了那种坐镇关口迎敌的中军元帅,而是生来的先锋。对于掌门只身出山挑战天下群豪,习小岩更是打从心里就是认同。
最强的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