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我居然都忍不住想要干脆篡权谋位拉倒了。”
徐娘:……
果然人的欲望是最可怕的事物。
“晏永和黄氏,他们太看重丹书铁券,正因为看重,才误以为那东西的确是免死金牌。”晏迟牵起一抹稀薄的笑意:“我就是要造成他们的侥幸心,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追察的,可我就要看他们心机算尽,结果一无所获,他们觉得我还没这么大能耐针对他们生死予夺,很好,他们就这样认为很有趣。”
徐娘依稀触碰到了郎主的恶趣味。
她不多事了,她从自己的经历出发,认定的是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不疼爱自己的亲生子女,但当爹的那就未必了,她曾经嫁的男人,还不是被个商贾出身的女子给勾跑了,丢下她和儿子,被他结下的仇家追杀。
后来找到他,告诉儿子的死讯,那男人怎么说的?
我给你二十两银,就别想着寻仇了,找个地方隐性埋名活着吧,这世道,活得短也有活得短的好处,大郎这么小就走了,他还不知艰难困苦,我可羡慕他呢。
这就是孩他爹,得知儿子因他连累遭遇飞来横祸不幸夭折时,竟然如释重负的想法。
徐娘看沂国公,必然也是这么个无情冷血的人,她完全不介意郎主对沂国公夫妇尖锐的恨意,如果那天死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孩子,孩子历经坎坷和冷眼好容易在这世道生存下来,如果知道有这样的父亲,也必然不会有孝敬的想法。
晏迟答应与沂国公这父亲和解的事传遍了临安城。
这天晏竣就上门了,他提了好几口气才能在脸上“画”出来亲切的笑容,并且虽然在遭遇冷脸回应时,还能一直把笑容维持住:“眼看着新岁将至,阿爷阿母也已经整置出了屋院,今日让我来,就是想请三弟搬回家里居住。”
“沂国公府我可住不惯。”晏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可新岁元正,三弟总不能独自住在别苑里吧,这未免也太冷清着些。”
“冷清不了,接下来我得赴好些场宴席,又得设宴还请朝中的同僚,来往的友交,我这么多应酬,难免会扰了你们的清静。”
晏竣差点就说出了“不怕你扰我们清静”的话!
他心里极其的郁躁,父亲是为了什么向晏迟这竖子折腰?不正是因为沂国公府太“冷清”了么!晏迟答应了搬回去,那些趋附晏迟的人才会涌去沂国公府,有时候就是这样,世人就是用门庭是否热闹衡量一姓的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