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弱,去年晏迟害他被官家喝斥,多少权贵子弟都已和他断绝了谊交,这回连大皇子都被晏迟算计得失了储,他更被那些权贵子弟当作瘟神般避之唯恐不及了!
晏竣既恨晏迟又着急着借助晏迟为他自个儿添光,好一阵才能忍下来胸口一股岩浆和一股醋流的澎湃汹涌,找到个自以为让晏迟无法拒绝的借口:“三弟那日在诸多德高望重的臣公见证下,亲口答应不再计较从前,可要是新岁元正都仍另居别苑,诸公岂不会议论三弟言而无信对父亲仍然悖逆不敬?”
“岁除日我会回去拜望尊长,尽子孙之责,怎么我已经入仕授职,父亲大人还要限制我常居何处么?我已是朝堂之臣,又不是内宅妇孺,进孝的方式仅限膝下承欢,晨昏问省。”
“父母在、子孙不可别居……”
“父亲大人的意思莫不是眼瞅着靠着亡母的嫁妆兴建的沂国公府已不宜居,就想搬来无情苑同我一起住?父亲大人不惜办那一场赔情宴,目的就是贪图我这别苑不成?”
“晏迟……你……”
“晏竣,你回去跟你那破落户出身的生母说,我给沂国公府留着情面,是因为我毕竟也姓晏,她可别认为我又肯喊沂国公一声父亲了,就能摆控我千依百顺言听计从,她这些年了,住的屋子姓梅不姓晏更不姓黄,但她可还记得在亡母灵前应持姬妾之礼?就拿着她这一把柄,你说我足不足够说服官家夺了她国公夫人的品阶,将她打回原形呢?
沂国公的爵位我看不上,才容你继续以嫡长子的身份享有继承权,我都这么宽容大度了,你们母子还要得寸进尺的话……这不是让父亲大人为难吗?我真是太孝顺了,今天才说这么一长篇话。”
晏竣气急败坏铩羽而归。
“这个逆子!”晏永的责斥一点也不新鲜。
黄氏长长叹一声气:“官人也知道,三郎并不会当真这么快打消和咱们间的嫌恨,而是不得不趋从于孝礼。也确然是,倘若我未被扶正,爵位应当是由他继承的,官人这个时候若再跟三郎争执,非逼着他住回家,旁人也确会议论官人对待三郎仍然苛厉,不是真心想要弥补亏过,这样的小事,就由得三郎吧。”
只有在婚姻大事上有所促进,益处才是最大的。
晏迟把晏竣给气走了,心情更加愉快,又正好这天竟然有个客人突然不告而访,这惊喜来得迅猛,以至于冰山般的无情苑主,竟然“哈哈”大笑一路往门口迎,当见他的师父钟离矶果然慢悠悠地沿着游廊走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