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逊没急着追问三孙女是怎么醍醐灌顶的,他蹙着眉头,一脸嫌弃:“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你总算知道我的精明之处了?结果呢?狡猾、狡黠、狡诈,哪怕你说个狡智呢,也能让我听得顺耳些,这就是不学无术的害处体现,词不达义,想拍马屁都找不到马屁股。”
芳期相当不服:“我后来还不是终于找到了适当的措辞!”
覃逊把芳期瞪了一阵,感觉还是只累到了自己的眼睛,无可奈何地挥挥手:“说说说,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沂国公今日既然摆出了这大阵仗,晏三郎要还是不依不饶,明明有理的人在世人看来都变成无理了,翁翁料到晏三郎会在表面上跟沂国公握手言和,才答应跟我对赌,翁翁分明是胜券在握嘛,所以无论开出什么赌注,翁翁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因为我获胜的前提是,晏三郎今日当众摞下不原谅沂国公的话,甚至是扬长而去。”
芳期叹了一声气,认真是怨念得很:“我是也没输,因为我赌的是晏三郎不会真正答应和解,但也没赢,翁翁显然是知道这样的结果,才根本不让我许出赌注,横竖翁翁的话我都是不敢违逆的,只要我不胜出,都仍只能对翁翁言听计从。”
亏她还瞎兴奋了几天,以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那你觉得沂国公夫妻两信不信晏三郎‘原谅’的话呢?”覃逊继续考较孙女。
“信的啊。”芳期无精打采地说道:“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晏三郎,且又一心功利,自然会以己度人,说到底沂国公毕竟是尊父,孝道这顶帽子扣下来,他以为晏三郎也必须得端端正正地戴着么。哪会想到晏三郎根本就是愚弄他们呢?”
愚弄?覃逊挑了挑眉,却并没纠正孙女。
同一时刻,徐娘也十分的困惑不解,当她经过数番窥望终于确定自家郎主的神情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时候,才敢问出了心里的狐疑:“郎主究竟为何要给沂国公台阶?”
她可不认为郎主真会屈服于所谓父慈子孝的教条!
“羿承钧这人,作为一个当爹的还是有些长处,所以弈檀没有被苛虐偏鄙的经历,他这时不会激赏子逆父意的风气,今后越更会重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得把弈檀捧上皇位啊,所以我还不得不注意近幸的形象,要知,物以类聚这种说法,可同样适用于君臣。”
晏迟饮着酒,吃着厨娘做的拨霞供,总觉得怎么吃怎么仍有些差强人意。
就略微地跑了题:“有时候为了吃到点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