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酒量原来这样差的,亏她素来是副硬脾气,喝了酒,就伤感起来。”
岑娘便笑道:“别说妹妹是弱女子了,便是官人生为男子,喝多了酒也和寻常是两样,要我说偶尔醉酒,倒是把往日的积郁都发泄出来,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就是几位表妹今日放不开,也该把我家小姑给灌醉了,让她发泄发泄。”
这一应一合,都是为了让覃芳姿下台阶。
芳期心想徐姨母和大表嫂是一片好心,可她们这份好心却成了枉费,今日那是什么酒?跟蜜水没两样了,覃芳姿虽喝得急了些,哪里至于醉得失态,且听她那番话……分明是想博徐姨母的恻隐之情。
但芳期急归急,这时也只能跟岑娘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岑娘按约定好,趁小姑引开另几个小娘子的注意,悄悄地带芳期到花园里,指指前方道:“一排矮竹后头的茶室,大郎正陪着辛郎品茶呢,你有事相求的事大郎已经说了,辛郎也答应了见你,咱们这就过去吧。”
那茶室虽称室,实则却是三面皆空,檐顶上只垂下苇帘半遮半掩而已,芳期一眼就见坐在张青瓷墩上的青年,和徐大哥年岁相仿,穿一件七成新的青绸衣,带普普通通的软角幞,面部轮廓英锐,那眉如伏山,目若静水,看上去虽有几分严肃,但许是有股松柏般的气态,倒不显得森冷。
一笑时,越有了几分离尘的意味。
“直舟这位表妹,端的是明艳照人。”礼见后的第一句话,辛远声竟然是大大方方的夸赞。
别说有些出乎芳期的意料,便连徐明江都怔了一怔,摇头笑道:“和远声相交日久,竟不知你竟也懂得取悦佳人。”
“我这不是取悦,说的是目中所见,心头所感,如我初见直舟时,便赞你仪表堂堂,虽未知徐郎的学识德行,光看这仪态已经不负了托生名门世族,你听了或许觉得高兴,换一个未必不疑我是在讥讽,说不定覃三娘,这个时候也正怪我唐突呢。”
芳期忙道:“不唐突不唐突,尤其听辛郎君的解释,知道这话并非恭维,我更觉心花怒放了。”非但心里有朵花在怒放,芳期脸上也有朵花在怒放,暗忖自己果然是转了运,这辛大郎比晏迟要好打交道多了。
咦!昨天刚确定能见到辛大郎,就触发了随机奖励,莫不是这辛大郎才是目标人物?他又是晏迟的好友,与晏迟确然也有关联,这位当然也算一个美男子,而且美得正气凛然又飘然出尘,忧国忧民,必定以挽救社稷为己任,就是不知幼年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