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晏无端好奇他觉得理所当然,但三妹妹如此好奇……莫不是看晏无端年轻有为,又仪表出众,就倾慕于他了吧?!
是了是了,三妹妹已经够了议亲的年纪,差点误嫁了彭子瞻这小人,虽说已经和彭子瞻绝交,但相邸的亲长怎能不另替三妹妹物色夫婿,三妹妹自己也难免会有想法,可那晏无端,也并不是良人啊!
一念至此,徐明溪就不等芳期的回音了:“晏无端这人颇神秘,没读过官学,也没听说他在哪家私学受教,仿佛一直在外游历,极少待在临安。今年元宵,宫宴上他似乎还给了沂国公世子就是他的兄长老大一件难堪,连晏无端的舅父光禄寺少卿黄公,都说他是得志猖狂。”
“晏无端给了他家兄长什么难堪?”芳期问。
“这……”徐明溪哽了一哽才道:“宫宴上的事,详细如何倒未外传,也不会闹得太不成体统,知道详情的人不多,我是听我家大哥说,官家把赏给晏世子的一方宝砚都索回了。且晏世子的表兄黄元林为表弟打抱不平,寻晏无端讨说法,那日晏无端正好和罗家的几个郎君饮酒作乐,针对黄元林‘陷害自家手足’的质疑,他根本就没辩解,只道‘你拿我奈何’,晏无端不睦兄长之事,肯定不是虚传。”
芳期颔首,心里却想:这真是很有晏冰刀的风格,确然是他能做出的事。
徐明溪却想:三妹妹冰雪聪明,应该能想到晏无端这么跋扈,必定为沂国公夫人不喜,他未来的妻室就少不得会被婆母迁怒了。
但到底还不放心,想想还是把打听出来的事合盘托出:“晏无端两年前在滑州碰巧救了魏王,才被官家看重,他既不是走科举,更压根没想过经科举入仕,自从回了临安后,但凡有人意图结交,他是来者不拒,跟太子和魏王都是来往频繁。这样一来,就有不少钻营之徒蜂拥而上,晏无端虽未成婚,听说他在别苑里造了一处金屋,金屋里养着许多旁人送的歌姬伎人,他还时常在金屋饮酒作乐聚众欢歌,我爹对他的评价是此子不知才干如何,但放浪形骸却是毋庸置疑。”
芳期又颔首:晏冰刀两回去温大娘家,带了两个不同的美人,确实是风情各异,莫不都是金屋的女子?可这么冷冰冰凶巴巴的一个人,好像和放浪形骸的风格有点矛盾吧?莫不是只对我一个才冷冰冰凶巴巴?!太过份了,我没空手套白狼前总是没对不住他吧,凭什么看我不顺眼。
徐明溪又想:三妹妹虽不是妒悍的性情,但哪个女子能够容忍未来夫婿沉湎声色的?晏无端是靠时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