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我盖着姜辣羹,为的是不让姜的辛辣味夺了另一道菜的香气。”这才移步,示意扑妇揭开汤锅,一股子鲜香就再随风弥漫开来。
仆妇将鲜汤乘在大碗里,放在餐桌上,这下连徐明溪都觉得惊奇了。
“这看上去,就是一碗滚水啊,可这滚水怎么有汤的鲜味?”
芳期不答,只用一把大汤勺,把“滚水”搅一下。
“这道菜是我第一回做,不知会不会成功,但无论如何,赌局的输赢可都是定了的了。”
她才持一勺汤,缓缓浇在白菜心上,只见那竖立的白菜心竟然像花骨朵般缓缓绽放,再一勺热汤淋上去,从含苞欲放直至灿然盛开,仿佛一朵飘浮在清波上的莲花。
莫说观者惊艳无比,就连芳期自己也为这样的效果兴奋雀跃。
徐明溪一抬眼帘,就看白烟氤氲,女子微微泛红的脸颊,笑意缓缓也在她的眼眸里,粉面上如莲花盛放,徐明溪忽然惊觉他家三妹妹,原来在岁月不经意的流逝里,已经褪尽了青涩,三妹妹现处的,已是风华绝代的辰光和年华了。
这让他突然有些后悔叫上了另三个郎君……徐二哥好像忘了,三妹妹其实不是他家的,是那两个姓覃的同窗家里的。
午饭后,徐明溪才喊了芳期往澄池上的桥廊说话,他还在回味那道开水白菜:“白菜能做出如此鲜美的滋味,且汤色跟清水看上去竟没两样,这道菜只怕连宫里的厨娘都做不出,三妹妹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也不是我空想出来的,二哥这样盛赞可不敢当,倒是我给二哥使了眼色,二哥今天赢了六、七十两银子,还是老规矩,我们一人一半。”芳期笑得连贝齿都露出了七、八颗。
“三妹妹都收着吧。”徐明溪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微微的眩晕,暗自奇异难道今天饮酒过量了?
“那我收着,下回再请二哥吃酒。”芳期仍按老规矩来,不和徐二哥多客套,又问:“二哥今日约我来古楼园见面,不是真为吃鱼脍吧?可是上回请托徐二哥的事有了回音?”
“是为那事。”但徐明溪莫名觉得不那么想提正事了,问:“三妹妹为何关注晏无端?”
芳期怔了一怔。
她过去拜托徐二哥不管哪件事,徐二哥都没问过原因,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怎么解释,这下可好,一时间竟不知应该怎么说了。
徐明溪静静地看着芳期,他忽而又觉心里头似乎有那么些烦躁,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