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官家圣眷,立时就过上了声色犬马的日子,这又哪里是良配呢?三妹妹总该不会对他仍存好感了吧?
立时就听芳期问:“晏无端可有哪位要好的知己?”
徐明溪:!!!
怎么三妹妹竟然还没死心啊?!
“三妹妹为何想要结识晏无端。”徐明溪肃色问道。
“实不相瞒,我有件事开罪了晏三郎,至于什么事不能告诉二哥,我就想找个靠得住的人说情,好让晏三郎别再记恨。”芳期只能这样回应。
不是她不信任徐二哥,而是晏迟营救鄂将军的手段太惊人,她言而无信已经很对不住人家了,万一要让晏迟知道她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那把冰刀会直接追上门来把她给大卸八块吧。
徐明溪一听三妹妹并非心有所属,松了口气,忽觉一阵清风贴着澄水飘过来,带来沁人心肺的凉爽气息,那微妙的眩晕感也没了,莫名的烦躁感更是一扫而空。
“晏无端来往的绝大多数都是权勋豪贵,要么就是钻营小人,唯有一个辛大郎辛远声,就是枢密都承旨辛公的嫡长子,与晏无端听说是自幼交好,我大哥和辛大郎也算投机,这事我回去和大哥说说,过两日,我来做东道,请三妹妹去我家,你不是就有机会请托辛大郎了?”
芳期忙道多谢。
徐明溪当日便跟兄长徐明江说了这事。
徐明江比徐明溪年长五岁,已经进士科及第,他是家里的嫡长子,按徐家的规矩,各支长子都是先取功名再论婚事,所以虽然二十有二,和妻子岑娘却还是新婚如胶似膝的时候,他入仕不久,新近才授了职事官,公务并不繁忙,下值后回家,多与妻子熏香点茶抚琴对弈,过的是岁月静好的生活,所以弟弟来见他,他也没让妻子回避。
岑娘就问:“这就奇怪了,相邸和沂国公府自来无甚交道,三表妹怎么开罪的晏三郎?”
徐明江冲妻子使了个眼色,微微一笑:“晏无端性情冷傲,三表妹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指不定是途中巧遇时发生了冲突,晏无端得理不饶人也是有的,这种事,我们不需多管,成全三表妹就是了,远声性情磊落,这点小忙,既是我开了口,他总不会拒绝,二郎让三表妹放心吧,待我和远声约定了时间,让你嫂嫂请三表妹过来就是。”
岑娘神情有一瞬的古怪,又转而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