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如花,我来了。”
如花是一个半掩门的土娼,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昔日也曾经在青棠街办红不黑过,想当年青春年少之时,光彩靓丽,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是青棠街上有名的头牌。
正是因为年轻时太过耀眼,以至于如花眼高于顶,对求爱自己的文人墨客,贵家公子不放在眼里,却不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随着岁月的流逝,人老珠黄的悲惨命运也随之而来。
年轻时候没想过花钱赎身从良,也没答应恩主买自己做小,又没有那个本事做老鸨,老了只能退出烟花工作的一线,到这土娼云集的地方做一个半掩门,好歹能糊弄几个铜板维持生活。
如花很可怜,她年老色衰,无儿无女,枯瘦的身材也不被那些健硕的码头工人所认可,他们喜欢的是粗大的腰身,面口袋一样的乃子。
所以尽管如花用廉价的脂粉涂满了脸上的沟壑,用桂花油涂满了头发,用甜腻的嗓音和献媚的姿态来拉客,可是依然凑不够每天的米钱。
——更别说养老送终的棺材本了。
但如花又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这位客人穿着打扮象个苦力,说话做事却像个读过书的斯文人,但是进入正题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粗暴野蛮。
这恩客不象那些苦力一样扒了衣服干完了事,而是变换各种花样来折磨如花。
比如把她捆起来鞭打,比如拿一根燃烧的蜡烛将红色的蜡油滴的如花满身都是,如果不是看见每次的嫖资高达十两银子的份上,如花还真不敢接这桩生意。
银子的力量是无穷的,所以如花不但忍了这个变态狂魔的折磨,在内心深处还有些盼他常来,只是终究有些害怕,所以请了自己的一个老相好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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