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望换了衣服,脚步匆匆走在暗处,时不时将头顶的斗笠压低了些,使路边店铺的灯笼照在自己脸上只能看见灰黑的一片。
这里是城南一条半掩门土娼聚集的旧街,低矮的房子,简陋的酒肆,来来往往也都是面目黝黑、满脚黄泥的短打汉子。
尹德望尽量使自己走在路边的阴影处,否则被别人看到自己那张脸可就麻烦了,他在城中也算小有名气,认识他的人多了去,要是被人在这里看见他,那一世名声可就没了。
他捏了一下怀里揣的东西,一条皮鞭、一根粗大的红蜡烛,还有一枚十两重的银锭子,这些是他每次前来发泄必备的道具。
旁边低矮的房子里传出一阵阵粗俗的笑声,那是码头工人们在和站街莺花们调笑,路边还有些没有生意的流萤在漫无目的的转悠着,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对着经过的路人颇具诱惑性的招着手。
高武剑庄里大家都知道尹传功长老风流好色,是青棠街的常客,是几个头牌的座上宾,可是没人知道,背地里,尹德望却经常光顾低等半掩门的土娼,玩着其他其他人都不会玩也不敢玩的虐待游戏。
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尹德望总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和恐惧感,道德上的谴责和深怕被发现的恐惧折磨着他,但也使这种游戏显得更刺激!
在这种地方没有人认识他,年老的流萤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做,所以在尹德望内心里,这条破旧的街道远比信河畔青棠街的脂粉窟更加刺激。
脱下锦绣少爷服,穿上短打斗笠,尹德望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邪恶、暴虐、变态的嫖客,
经常光顾的那家半掩门就在前头了,马上就可以释放自己压抑的欲望了,尹德望不由得紧走了两步。
路边一扇门突然打开,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冲了出来,一头撞上尹德望,后面紧跟着传来莺花的骂声:“狗东西,攒够了铜板再来上老娘的床吧。”
看起来这是一起简单的劳资纠纷,嫖客没有钱还想爽一把。
尹德望满脸厌恶,手下暗施巧劲,呼啦一声,那个酒鬼腾空而起,重重摔到路边土坑里,那酒鬼在地上使劲蹦跶,狼狈爬起来,醉眼惺忪的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尹德望下意识的捏捏怀里,皮鞭、蜡烛、最主要还是银子,硬邦邦的三项东西还在,他放下心来,快步走到一所熟悉的房子前。
他轻轻敲敲门,哔剥声中,刻意压低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