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狗听得动静,转过头来,大张的狗嘴里满是血话,一口狗牙七零八落,对两个小童恨到无以复加,一声狂吠,再次扑上来。
杨信阳大喊一声,将郑女推走,孰知郑女脚一软,竟然摔倒在地。
眼见疯狗已到跟前,杨信阳没有丝毫犹豫,扑到郑女身上,张开双臂护住她,自己任凭疯狗乱抓乱咬。
心中一阵悲叹,自己拍个烟花都能穿越,还没有做任何有意义的事就要被疯狗咬死,大概算得上最惨穿越者了吧。
疯狗的撕咬痛彻心扉,杨信阳正胡思乱想间,一声尖利的唿哨,身后的疯狗传来一声哀嚎后,便寂然不动了。
杨信阳心中大奇,忍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量,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打量着这边。
见杨信阳注意到他,年轻人仿佛瞬移一般,身子不动,一步跨到他身边,杨信阳这才注意到他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容貌也算英俊,只是眉眼间带着浓烈的煞气和浓浓的怨愁。
这年轻人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杨信阳脸上转了两转。
站在杨信阳面前,杨信阳趴在地上,仔细打量,只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上的长衫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小小孩童,不顾生死,勇斗恶犬,保护幼女,倒是有几分胆色,可惜,却也要送了自家性命。”
年轻人感叹完,一手将杨信阳拎起来,杨信阳此刻被恶狗一通乱咬,身上上的伤口差不多有枣子那么大,肉往外翻,鲜红的血液不断渗出。情状甚惨,看样子是没救了,但年轻人却咦了一声。
原来杨信阳刚才那精准一塞,石块把疯狗满嘴狗牙磕碎了,是以疯狗在他身上乱抓乱咬一通,却只是些皮外伤,深入骨髓的伤没有,饶是如此,疯狗的利爪造成的抓痕,对一个3岁的婴孩来说也算要命了。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细瓷白瓶,拔出瓶塞,一股辛辣气味传来,他将杨信阳的衣服剥下,仔仔细细将药膏涂在杨信阳身上伤口。
郑女被惊吓得哇哇大哭,全村都听到了,大人的脚步声传来,年轻人将杨信阳轻轻放到地上,“小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功劳就送给你了。”
说完抬头远眺信河方向,喃喃自语道,“我终究还是没能领悟这诡剑道精髓,为了救一稚子,又失了仇人踪迹。”
说罢,展开身形,如轻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