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最后,老郎中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语气又慢又认真道:“若老朽诊得不错,这位夫人之前该是服了一段时间的避子药吧?”
乔奉之一听,紧张道:“怎么了?难道是那避子药吃出了问题?”
老郎中缓缓摇头:“倒无大碍,只是久服避子药会伤根本,有的女子服上个三年两载,这一辈子就都不用再服了。好在这位夫人服用时间尚浅,用药调一调便能过来了。”
乔奉之面上的紧张松缓了,姚暮染亦是松了口气,她还能生就好……
“老先生,那便麻烦你开些上好的对症之药,不拘价钱,只说有效。”乔奉之郑重嘱咐,老郎中点点头,到了厅房乔奉之的书案上,提笔写了半晌终于开出个药方。乔奉之付了钱送走了郎中,接着就喊来福全上街跑腿,按方抓药。
姚暮染见他今日行事突然,来到厅房问道:“奉之,今日怎么这么突然呢?”
乔奉之神色如常,道:“没什么,迟早是要看一下的,自然越早越好。”
姚暮染盯了他一会儿,道:“不许瞒我,我们昨日才说好的,坦诚相待,不许藏事。”
乔奉之又被她看穿,不由宠溺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罢了,告诉你就是。我呢,是今早得知了杜琰的夫人已顺利诞下一女,所以心中羡慕的很,也巴望着你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
“杜夫人生了一女?”姚暮染也不禁满心艳羡,那个不够聪明也不够懂事的女子却够福气,儿女双全,夫复何求?
“是啊,殿下的人从明雎城来信报了此事,我便理所当然知道了。”乔奉之说罢,忽然带着一脸坏笑向她走来。
姚暮染看着他的神色,笑着后退:“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猛地扑来抱住她,笑道:“自然是和你生孩子了。”
两人滚到床榻上,正笑闹成一团时,姚暮染的肚子忽然发出了“咕咕”声,乔奉之一听,笑着拉她起来:“罢了罢了,还是先让你吃早饭吧。”
庭院飞香,姚暮染坐在院中圆桌旁,端着一碗十香鸡羹,正专心对付桌上的烧饼与小菜时,对面的乔奉之忽地认真道:“染儿,后日,六月十六,宜嫁娶,我们成婚,可好?”
姚暮染口中的鸡羹忽然忘了咽,她久久盯着他,眼前的俊脸笑意柔柔中隐着坚定,姚暮染终于嫣然一笑,笑中有泪。
……
六月十六,宜嫁娶。
他们的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