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极为简单,没有宾客满堂,没有锣鼓喧天,只有一对红衣璧人在云策的见证下,拜了高堂,拜了天地,最后夫妻交拜。礼成后,两人写下了合婚庚帖: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日期载明:永羲二十三年六月十六。
最后,两人在红色的合婚庚帖上写下了各自的名字。
庭院荫幽古朴,春和景明,头顶垂柳如盖,篱内花香正浓。乔奉之在院中设了一桌宴席,配上此情此景,最是悠然忘我,惬意风流。今日宾客虽少,却丝毫没有冷场。福全点燃了一串炮竹,在震耳欲聋地喜庆声中笑着捂住了耳,绿阑一趟趟地往院中圆桌上送菜,厨房里两位厨娘忙得不亦乐乎,云策坐在圆桌旁,一边笑着摇扇,一边打量院子,口中直夸乔奉之眼光好,高人雅致,懂生活。
所有人都在笑,姚暮染看过来看过去,眼中全是那一张张笑脸,那样温暖亲和,那样喜色横生。然后,乔奉之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也笑了。
他说,染儿,天地为证,无论何时何地,为夫与你,必然一条心,一条路。
……
庭院烂漫,岁月静好。
这一日,乔奉之下朝时竟然破天荒拉回来一只大狼狗,那狗生得结实,毛色黝黑,四肢有力,尾巴摇得带劲,见人就吠,一副虎虎生威的样子。
姚暮染在院中秋千上被它叫的心里发怯,绿阑也躲在了姚暮染身后。乔奉之却指着它笑道:“你别看它体壮又叫得凶,其实并不咬人,虚张声势吓唬人罢了。”
姚暮染看了看那虚有其表的狼狗,禁不住发笑:“这狗你从哪儿弄来的?”
“自然是买的,以后拴在院中看家,咱们院里人少安静,有几声狗叫也热闹些。”乔奉之说着,蹲下去拍了拍狗头,口中道:“铁骨,以后就用你这身铁骨好好护家,知道吗?”
“噗嗤”一声,姚暮染笑了出来:“它……它叫铁骨?”
乔奉之也觉得好笑,道:“是啊,那卖狗的主人说,它骨头可硬了,有一回它懒洋洋睡在路边,结果过来一辆马车,不慎从它腿上压了过去,如此这般它的腿都没有断,再加上它最爱吃骨头,几乎骨不离口,所以就叫了铁骨。”
“原来如此。”姚暮染认真打量起铁骨。
福全笑道:“夫人,您摸摸看,这铁骨真的不咬人,好耍得很。”
“好,我试试。”姚暮染也蹲下去要摸它,铁骨见她靠近,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