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姓本一家,百姓们可不管谁来做皇帝,他们只知,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安稳度日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师父说的极是,奉之从不认为师父无义,反倒认为师父大义,师父心怀天下,格局之大,简直超凡入圣。奉之能入师父门下,是人生一大幸事。”
“好。奉之,可还记得为师为何要给你取名为奉之吗?”
“奉之自然记得,此名意在,师父之命,徒儿奉之听之。”
“好,奉之,你真的做到了,为师深感欣慰。”
……
他们师徒谈的浑然忘我。而姚暮染与福全早已为他们的对话暗自震惊。
此时,姚暮染才知,这场历时最短、最轻而易举的战乱背后的所有真相。他身上的重重迷雾也已随着真相大白而悉数散尽,一时间令她满心复杂。
她早知他不凡的,在她知道他不是太监时,在她知道他会武功时,在她知道他已掌控宫权时,她就已知道他不凡。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最不凡的,竟然是他真正的身份。
智者云策唯一的爱徒。单是这一句称呼,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天下多少人的敬重与仰慕。
更让她震动的还是那云策。诚如乔奉之所言,此人智慧超群,手掌翻覆之间,可扭定乾坤。认定了一件事,便不惜多年筹谋,最后漂漂亮亮毫无悬念的全盘落定。此人可敬,却也可怕。
姚暮染心中感叹,侧头与福全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同样的神色,震惊与大悟过后的感慨……
福全侧身凑近姚暮染,说起了悄悄话:“姚姑娘,难怪总管方才弹我额头呢,敢情是我方才说了人家师父的坏话。”
姚暮染看了看他额头上红肿起来的那一块,忍不住失笑:“看你往后还敢不敢胡乱说话。”
福全讪讪一笑,坐直了身子。
姚暮染也略整仪态,悠然端起茶盏,竖起耳朵继续听他们师徒聊天,可听着听着,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匆匆靠近的脚步声。
“相国大人!小人有事禀告!”
果然,帐外传来了动静。
“进来!”云策应声,帐帘一掀,一位士兵走了进来,跪地道:“相国大人,营地外有一大肚女子领着个孩子要闯进来,她说,她是杜琰之妻。”
话落,乔奉之与姚暮染对视了一眼。谢元芷竟然后脚就来了。
“这杜夫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呐,挺着肚子领着孩子,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