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奕安哥的亲信。”
薛莫皟知了来者何人,当即唤手下把他抬进了后院。见地上淋漓的血点,速速命人清了。
疲惫不堪的卓奚在昏迷之前,看见薛莫皟的样子吃了一大惊:“公,公子?”
然后就一口气卡在胸腔,整个人噎着,不省人事了。
小獾拿来金疮药止血带剪刀等一应物品,“大哥,郡主,这里我来吧。想是外头不好应付。”
我二人回转堂屋,迎脸儿就撞上了追兵。
那五六个人满身杀气,领头的说道:“劳驾问一声,可有见一个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进来?”
“本店还未开始营业,不曾招待任何客官。”薛莫皟口气随常。
另一男人把双臂一抱,脸上讽笑着:“不对啊,咱们可是眼瞅着他拐出篮子街,上你们这来了。”
我笑道:“那不妨去隔壁奶酪坊瞧瞧,那里满座是客。”
那男人开始轻吼:“咱们找的可不是老幼妇孺,有几个男子吃酪的?休要转移正题,赶快把人交出来!”
薛莫皟冷哼道:“哥几个是哪一路的?小店不及开张就来闹事,何时得罪过几位?”
领头的男人看了我几眼,眼睛一睁笑道:“哟,这位不是苏娘子的小女么?属下向小姐问好了。”
我一耸肩,果真是天芙楼的人,便睥睨貌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快退下,别污了我这新铺子的风水。”
他满脸堆笑:“小姐,属下们要找的人可是个奸细,偷走了几件生意机密,小姐不会不顾及苏娘子的利益安危吧?”
我点头:“说的在理。不过什么黑衣男子,还真的没见着。你们几个不信,就留下来吧。铺子装修,正缺人搭把手。”
其余几个作势要往里进,被这领头的拦了:“小姐这样说,属下们只好信了。”
我一仰脸:“慢走不送。”
这数人遂一脸的不忿,却也行礼离开了。
见他们走远,我俩才回在后院。
一推门便是满屋的血腥气,小獾还在替他处理满背的剑伤,最深的一处,还在汩汩冒着鲜血。
卓奚口中含着醒脑丹,痛的满头大汗。
“不是有了化名儿吗?如何被发现身份了!”我焦急的问道。
卓奚喘气道:“我也不知,一惯谨言慎行,只一夜之间却被认定成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