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是一种把“双标”刻进骨子里的大妖。
即使他们不承认, 还喜欢找台阶下,更擅长把猜中他们心思的家伙灭口,但双标就是双标, 不会被时间磨灭, 只会在积累后爆发。
杀生丸犹记得幼时狩猎, 他曾因疏忽大意挨了一爪。那伤口撕得他鲜血直流, 而母亲不曾给予安抚,只是说:“如果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了,那不就跟人类一样了吗?”
由此他明白,人类无法承受伤痛, 是弱者。
再百年, 他进入白犬一族的埋骨之地修行, 数次险死还生,屡屡重伤,而母亲的鞭策依旧严苛:“如果连面对生死的勇气也没有,不就跟人类一样了吗?”
借此他得知, 人类畏惧死亡, 是懦弱者。
及至最后,父亲与母亲因一些家事不欢而散, 他曾立于殿外等待下一次修行的任务,却听见母亲叹道:“如果连责任与情爱的主次都分不清, 真是跟人类一样了。”
从此他获悉,人类重情爱远胜责任,是主次不分者。
他与母亲、绝大多数犬妖类同, 对人类抱有的态度并不亲近。可他没想到, 有朝一日居然能见到母亲跟人类相谈甚欢的场景。
杀生丸:……
这跟人类有什么区别?
母亲常告诫他勿与人类作风相似, 结果自己倒是很有找人类闲聊的兴致。
不过, 就像他没兴趣干预父亲和十六夜的事,母亲近日又多了什么奇怪的爱好,他也不会掺和。
只要事情不牵涉他就行。
可惜,事与愿违。
当他把幼崽放下准备走人时,就听幼崽乖巧地招呼道:“王、母亲、三岛家主。”
如斯有礼,与背过身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当下,凌月哀怨开演:“不肖子,见到母亲都不会打招呼吗?”又帮缘一拉满了亲哥的仇恨值,“你看看犬夜叉多乖啊。”
瞬间,缘一露出了狗子般的警觉,显然是挨了不少栗子后的条件反射:“是兄长教得好。”
凌月轻笑:“那他眼下是在教你目无尊长、转身就走?”
缘一求生欲爆棚:“兄长从不入贵女所在的庭院和居所。”不,是在以身作则地教我成为正人君子。
逗孩子着实好玩,尤其缘一软糯如团子,还绷着脸一本正经地替兄长说话,让几位长辈忍俊不禁。
只是,凌月调侃的对象是杀生丸。
十六夜绝不参与,三岛也识相闭嘴。她们一个遭嫌,一个是家臣,僭越了可不好。也唯有凌月王有资格开口,还不会遭杀生丸记恨。
凌月:“那总该叫一声母亲吧?他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扯回原来的话题。
杀生丸和缘一:……
“母亲,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杀生丸道,“但对失去了王的西国,我很想知道它现在是什么样子?”
儿子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是在暗讽她连玩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