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的主次都混淆,真是跟人类一样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也会关心西国的情况?”凌月的炮口瞄准亲儿子,“既然这么担心,那就从我手里接过它吧。”
老娘累了,不想再管,你这么明事理你接盘吧。
杀生丸:……
凌月美目一转:“你说对吧,犬夜叉?”直接双杀!
缘一:……
说“对”得罪兄长,说“不对”得罪凌月王。
他不知道为何会介入这场母子战争,只是在一瞬间“共情”了早死的父亲——您活着时夹在王和兄长之间两百年,一定也很难做狗吧?
缘一绝地求生:“兄长有他自己的想法。”
简言之,我说了不算,你们请当我不存在。
凌月看向亲子:“你说对吧,杀生丸?”三杀!
杀生丸:……
在妖怪面前,母亲从来看重他,也不会让他下不来台。因为妖怪命长,有些事会记百年千年。
可在人类面前,母亲不会有这份顾忌,该拆台就拆台,连根台柱子也不给他留。毕竟人类命短,再重要的事至多就记个五十年。
如今,母亲借犬夜叉之举奚落他,看似是逗弄,实则是憋了百年的明嘲暗讽。也是,他就算难得回一趟西国,也甚少叫一声“母亲”。
会为这个生气,不就跟人类一样了吗?
于是,认定自己跟人类“不一样”的杀生丸冷着脸道:“母亲。”
“西国是你的西国。”跟我无关。
说罢,他毫无兄弟情地把缘一丢在原地,化作一道光遁没了。应付“长辈”这种事,就该扔给幼崽去做。
缘一:……
出现了,只有半妖受伤的世界。
但片刻后,缘一便安静如鸡地坐在一边,专注听凌月王讲杀生丸小时候的事。
在得知兄长第一次执笔,把父亲从狗画成了一只猫,父亲还不得不夸赞他“画得很像”时,缘一露出了小小的微笑。
然后他笑不出来了——
十六夜掩唇:“犬夜叉第一次学画,把冥加画成了一个黑点,还告诉我‘冥加爷爷就长这样’。”小到根本看不见。
冥加惨兮兮地夸着:“不愧是少爷,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真是个天才……”
庭院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缘一:…………
凌月不会在犬山久留,三月来都是如此。
她只会在觉得王庭无趣时才来犬山坐一坐,倒不是有多喜欢犬山,只是这儿的人类不畏惧妖怪,让她感到了些新奇。
再加上十六夜温柔,三岛纯子识趣,凌月增加了“路过”的频率,唯二苦的是缘一和五条莲。
有了凌月王,他们的本事都算不得本事。一个成了玩具,靠卖萌为生;一个成了摆设,凭意志苟着。
五条莲以为唤回狗兄弟能把凌月王支走,谁知是他想得太多。
现在他有点明白啥叫“只是守着,得守一辈子”了。人类百年,大妖弹指,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