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长得有一点市侩,对他赔笑:“对不起对不起,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事?”
电梯门每天都有员工保洁,擦得一尘不染。言喻从倒影里看见自己眼里的血丝,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狼狈不堪。他避开保安的视线,哑声道:“拿点东西。”
“哎呀什么东西,还要您这大半夜亲自跑一趟,怎么不叫岑助理来拿?”
保安哪有什么察言观色的本领,马屁拍到马腿上,正好还是扎了钉子的那条。言喻后槽牙都要磨出声响来:“……他今天来公司了?”
“您说岑助理?应该来了吧?嗨,我上的晚班不清楚。”保安说:“不过岑助理最敬业,每天都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以前这个时候肯定还没下班,今天估计是有事先回去了。”
言喻不再说话了,怕再说会忍不住把人当场开掉。
电梯到顶开门,保安走在他前面,拿钥匙给他打开岑明止的办公室。言喻本来想叫保安先下去,但站在了那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外,又改了主意。
里头会是什么样的?岑明止的东西都收走了吗?桌上会不会很空,柜子里是不是什么都没有……言喻不敢想,也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一般……”言喻问:“几点回去?”
保安以为他是随口一问,笑道:“早的时候九十点,晚的时候不回去也是有的。这里头有休息室,有时候天不亮我来巡逻,也能遇到岑助理出来泡茶,比我们值班的还辛苦呢。”
言喻感觉自己在这一句话里被撕扯,甚至差一点就要原谅岑明止了。
办公室里没有很空,他们先后进去,先是书桌,桌上的笔筒和名牌还在,然后是书柜,柜子里的书摆放有序,空缺不多。
言喻松了一口气,又走进去,到休息室门口。
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也是。他不过刚刚从岑明止口中听到他要辞职,却还没有亲眼见证岑明止的离开。他还有侥幸,侥幸岑明止还没有来得及搬走,侥幸岑明止的辞呈会被老爷子驳回,又或者岑明止根本就是骗他。
那么他今晚就要去把他抓回来,按在床上,沙发上,浴室里……哪里都好,总之要让他后悔,后悔骗他,后悔跟他吵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
言喻一鼓作气,开了门,保安在身后替他按亮顶灯。不算宽敞的休息室,一目了然。
一张一米五的小床,床上的被子叠着,床单被套被拆掉了,剩下雪白的床垫与枕头。正对他们的小衣柜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