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拢,开了半扇,言喻看进去,里面是空的,岑明止的西装,衬衫,外套,常服……什么都没有。
“咦?”保安也往里探头:“岑助理的衣服呢?”
他走过去,替言喻打开了剩下半扇,揭开悬念,里头干干净净,一片衣角也没有留下。
“你出去。”言喻忍不住了。
保安一愣,回头看他:“总经理?”
“滚。”那一点点可怜的侥幸顷刻溃不成堤,言喻站在休息室的入口,双目通红,声音嘶哑:“滚。”
保安被吓到,更怕自己被牵连,战战兢兢地后退,走之前还替他拉上了门。
头顶的光照得刺眼,言喻走到床边,关掉了顶灯。
他坐下,床垫下沉。言喻突然觉得非常累,浑身上下所有骨头都在发酸,连带心脏都跳得脱力。站不住了,干脆躺下,没有脱鞋,没有脱外套,就躺在床垫上。身体侧躺,腿也曲起,他把脸贴在没有枕套的乳胶枕上,闻到最后一点剩余的味道。
很淡,像香水,又可能是洗发水。言喻整张脸几乎埋进去,最后确认是后者——岑明止总是在用这个味道。
他在黑暗中翻身,变成平躺,手臂挡在胀痛的眼球上。
原来岑明止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