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的防务必定松散,我等正好乘虚攻取厦门。”
诸将纷纷附和道:“所言甚是,别处都在建功,我等也不该袖手旁观,免得落在了别人的后面。”
镇江总兵马得功却突然道:“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而且厦门乃郑成功新建的巢穴,其子其妻均居于此,珠宝财物指定少不了,但是,要取厦门须得横跨大海,我们的船舰不足,又该如何是好?”
经了他这一提醒,诸将以为然,一齐看着张学圣。
张学圣笑了笑,故作高深地道:“这个无妨,郑成功之叔郑芝豹现在南安,我已命人挟持了他,命其交出船舰渡载我军前往厦门,这个郑芝豹可不同于郑成功,一心要跟其兄郑芝龙归降,没费多大劲儿,他就同意了。
现在的问题是,居于广东揭阳的郑鸿逵正往厦门赶,我等务须尽快击溃负责厦门防务的郑芝莞,而后迅速地接受厦门的防务,以防备郑鸿逵。
郑鸿逵虽不比郑芝豹,却最看重亲情,迫不得已,以其母、其兄的性命相威胁,应该也能奏效。”
诸将闻言,尽皆大喜,马得功却又沉思着道:“厦门既是郑成功新建的老巢,若知厦门有失,必誓死相争,我等未必就能守得住厦门,与其跟他死拼,倒不如咱们先抄了他的后路,他必元气大伤,我等慢慢再消灭之,或许能更有利。”
诸将自然也不想死战,不由又转头去看张学圣。
张学圣懂得诸将的心思,更知道马得功的盘算,心中不愿,却碍于他乃此次作战的主力,不好直接反驳他,又不想把这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暗自叹了口气道:“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视情而定吧。”
马得功明白他在推脱责任,但心中主意既定,领了命只管按自己的主意行动,日后果被逮捕治罪,且不去说。
单说郑芝莞,见清军来袭,未战先怯,只顾着将财物搬运至私人船上逃亡,让清军轻松地就破了厦门。
事出突然,董夫人和郑成功长子郑经只来得及携带祖宗牌位避于海上逃过一劫。
马得功率部把郑家的积蓄、装备掠夺一空,装船回返,恰跟赶赴厦门协防的郑鸿逵及其所部遭遇,郑鸿逵竟果如张学圣所料放过了他们。
因为形势变化得太快,永历帝又不停地在逃亡,再三反复,郑成功的进军方案才总算定了下来。
未及松口气,厦门遭袭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全军思归,哭声遍闻,原要继续南下勤王的郑成功不得不班师回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