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镶猜不透这烽火的意义,但他觉得只要退路不被封堵,也便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等待的时间不短,赵镶握刀的手也已经有了汗液。
然而,想象中的来袭并没有出现,落马沟的入口也不见有对方的增援到来,一切都没有变化,唯有那股黑烟依旧在山顶处腾空直上。
“督护,前边有座营盘,军帐军需都在那里,尚未来得及搬走,这里应该就是那些骑兵的落脚地。另外,将军,前路被封堵了,那些木石刚落下不久。”
这时,一名斥候纵马而来,向赵镶禀报所探知的情况。
“妈的,被这群孬种给骗了。”
听到斥候的禀报,赵镶狠狠地骂了一句。
既然这里是那些骑兵的营寨,说明他们从青渡逃离后就一直躲在此处,想要寻机再次偷袭。
此番偷袭未果,他们逃回这山沟中,为了能摆脱追赶,他们定是早就演练过这拖延之法,以此来迷惑追兵。
哪里会有什么埋伏,更不会有什么狗屁的援兵,杀光那些军骑的机会就这样给耽搁了。
如此想着,赵镶本已压下的火气直冲脑顶。
他将手中的长刀一挥,厉声喝道:“前锋营,随本督护追上那些胆小的鼠辈,杀光他们。”
这次,赵镶没有了鹿伏鹤行的谨慎,他一马当先地朝山沟的深处急行,其余的部众也再无顾忌地紧随其后。
落马沟的中段,石木堤坝处。
“快,多些人上去,你们也...”
望着眼前的大石乱木,赵镶恼火地吩咐手下尽快扒开一段出口,同时又转头问道:“此地为何处?通向哪里?”
一名参将上前回道:“督护,此处为落马沟,出此沟向南可抵孟津城,向东可折返至梅坪。”
“哼...”
赵镶冷笑了一声,抬脚踹在了一旁的乱木上:“梅坪,他们敢逃向梅坪吗?”
参将迟疑道:“督护,您觉得那些轻骑是要回孟津城吗?”
赵镶点头道:“他们哪里再有胆回河桥一线,定是龟缩进了孟津城。如此也好,本督护就一并解决了他们。”
说着话,赵镶将刀柄大力地戳在一根枯木上,刀柄的尖端直接扎进了半腐朽的枯木中,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有一种声音若有若无地涌进了落马沟。声音似乎很远,像似野马惊驰,又像似堆云之下的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