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庄主的话,要将步战军练就成一支打不垮的铁军,这才是对庄主最好的报答。
同时,陈大河与郭诵、李瑰等人都有一个同样的心念。
他们都是李峻从李家庄带出来的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李峻,他们所要遵从的人也是李峻。即便是天子当前,能号令他们的人也只能是李峻。
因此,在陈大河的心中没有什么官家,也没有什么朝廷兵马。只要李峻与郭诵发出号令,他便敢领兵杀尽所有来敌,哪怕是天子之师,他也将勇往直前。
至于眼前的吕朗,陈大河欲杀之的心尤为强烈。
胆敢兵犯荥阳城?
对于这样的人仅斩其手脚是不够的,必须要砍下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永远看不到明日的朝阳。
“喂,骑马的那个是叫吕朗吧?”陈大河将斩风刀抱在胸前,高声地问道。
“别走了,此处风景虽不好,但也是个埋人的好地方,我看就都留下吧。”
陈大河的声音本就洪亮,又借着山风清楚地将一字一句送到了吕朗的耳中。
这番话不仅吕朗听得清楚,跟他一同逃进河道的所有军卒都听个明白。
一个时辰前,他们才从荥阳重骑军的铁蹄下得以逃生,重骑军手中的马槊已经将他们杀得胆战心惊,这一路上都是心有余悸。
尚未转危为安,这里又却遇强敌。
刹那间,军卒们心中的那丝侥幸并没有转化成失望,而是直接变成了绝望与崩溃。
军心便是如此,怯战只是溃败的起始,而从怯战到崩溃也只是瞬间的事情。
因此,当陈大河的话音刚落,荥阳步战军尚未做以冲击之时,吕朗的四千军卒竟然自乱阵脚,毫无军纪地四散奔逃起来。
“真是孬种。”
陈大河见此光景,不由地摇头冷笑了一声。
随后,他将手中的斩风刀猛地举起,高声令道:“犯我荥阳军者,杀。”
下一瞬,两千荥阳步战军如同猛虎入林般向前冲去,余下的五百步战军一字排开,封堵住了前行的路。
此刻,吕朗已经连杀了六名军卒也无法收拢住军心,他绝望地环顾了一下左右,仍护在他身边的只有不到两百人的近卫。
“杀出去,杀出去才能活,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吕朗在绝望之下只能拼死一搏,他挥动着手中的长枪,不顾河道的难行,疯魔一般地催马冲向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