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借此存留一些体力以备之后的拼命。
刚骑上马,吕朗的目光自然地向前望去,谁知仅仅是一眼便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几乎翻身跌下马去。
原本,那些枯树干处并无人迹,而此刻却有人站在了那里。
那一处,层叠的牛皮软甲在落日余晖下泛起血红色,一柄柄乌黑的斩风刀映射处寒冰般的光芒。
陈大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要等,他本想率步战军与李瑰一同在关城处围杀吕朗军,可李瑰偏偏让他在此处等,在此处截杀吕朗。
“大河哥,你晓得为啥都是三面围城,独留一处允许逃命吗?”
李瑰说这话时笑嘻嘻的,让陈大河看着就堵心。
“就是给被围之人一些希望,让他们不能拼死一搏,此后才会有溃败,才会有毫无抵抗的逃窜。”
话说到这,陈大河也就明白了李瑰的用意。
当一个人的希望再次破灭时,曾经有过的拼命意志会在瞬间瓦解,剩下的并非是挣命,而仅仅是要乞活。
这种乞活已经没有了战力,这种乞活也得不到真正的活命。意志的崩溃与消亡会让他们如同行尸走肉,毫无抵抗之力。
“军伍之人不仅仅是要敢战,而且要学会巧战,要用自己最优势之处攻击对方的薄弱点,如此便是奇兵,便是以少胜多。”
望着李瑰,听着他口中的话,陈大河再次体味到庄主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固然,现在并非是要以少胜多,但以强对弱总比硬碰硬要少些伤亡。
步战军的将士都是陈大河的弟兄,他也不希望弟兄们出现大批的伤亡。
故此,陈大河欣然领命,再次安静地守候,就像上次等候石勒一般,耐心地等着溃败的吕朗。
当下,身为步军校尉的陈大河已有了家室,老陈家以及陈大河的岳丈家也都搬到了广武山的双堡中。
虽说两家凭借陈大河的身份都成为了官眷,但朴实的他们依旧在广武山处耕种着农田,陈大河的婆姨也在裴璎的调染坊中做着织娘。
并非是他们不愿享受锦衣玉食,只是他们觉得生活本就该是如此,安安分分地劳作才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们总觉得想多了,大河会难做,大河可能会失去如今得到的一切。
家人有了如此的想法,陈大河也便不愿去思虑太多的事情。
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步战军上,他要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