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步战军。
然而,他并不知晓,步战军每日苦练的便是抗击军骑。
当他的战马刚刚临近步战军卒时,两柄斩风刀便横扫向了战马的两只前蹄,同时又有一柄斩风刀带着风声劈近了吕朗的腰胯处。
吕朗身下的战马跟随主人久经战阵,算得上是一匹良驹。
战马或是感受到了危险,当两柄刀锋横扫而至时,战马猛地收住冲势,将前蹄高高扬起,险险地避开了斩风刀的横斩。
不过,一双马蹄虽然躲过了身下的两把斩风刀,但劈向吕朗的那把刀却结实地砍在了马腹处。
刀锋过处,战马的腹部被切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红泛白的肠子即刻露了出来。
马嘶长鸣,战马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未及脱身的吕朗一条腿被压在了马身下,人也在一瞬间摔昏了过去。
吕朗的近卫们想要上前搭救,但被步战军卒拦下了去路,几个回合下也便身首异处,死在了当场。
当吕朗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已是黑夜,熊熊的火焰正燃烧着成堆的尸体,火光驱走了弦月的光华,照亮了大半段河道,浓浓的血腥气与焦臭气弥漫在夜风中,将整段河道都幻化如修罗地狱一般。
吕朗知道那些尸体是自己的军卒,这些人在天明时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即将变成灰烬,成为这世间最为无用的一抹尘埃。
“禀前将军,这个叫吕朗的醒过来了。”
看守军卒的一声大喊让吕朗回过神来,随即一阵钻心的痛也从左腿处传到了脑中。
李瑰闻声走了过来,斜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吕朗:“你败了,降还是死?”
吕朗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面色惨白地点了点头,自己的确是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
“你把人都杀了吗?为什么要烧他们?为什么?”
吕朗并没有回答李瑰,而是愤怒地问向李瑰。
入土为安,这是亘古不变的习俗,哪怕是陈尸于荒野都要比烧尸体来的尊重,焚烧尸体在当下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还有三千多人活着,他们是战俘,我们荥阳军不会杀战俘。”
李瑰淡淡地回答,他懒得向吕朗解释烧尸体的原因。
李瑰并非是个暴虐之人,他也懂得入土为安的道理,但大将军说过,若是无法掩埋的尸体必须要烧掉,否则会有瘟疫发生,李瑰可不想再荥阳郡内爆发大规模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