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名从卫低声说道:“校尉,属下也看出了问题,那份举报的信函应该是真的。”
窦正昌点了点头,略有遗憾地说道:“只可惜走漏了消息,让他们有了防备。”
一人疑惑地问道:“校尉,您说是从京里漏出的消息?还是李郡守那边?”
窦正昌摇头道:“不应该是京里,刘都尉命我来荥阳,并无他人知晓。”
“唉...”
窦正昌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或许是我坏了事,不该去李峻的府上,事后我才知郑豫是李峻的姐夫。”
“校尉,这也无妨。”
一人说着话,将茶盏递给窦正昌,继续道:“那么多的盐,他们搬不了太远,应该就在货栈内。”
见窦正昌点头回应,那人又继续道:“我们只要寻机潜入郑家货栈探查,定能将他们人赃并获。”
“嗯,如此也好。”窦正昌赞同地点了点头。
继而,他转头对一名从卫吩咐道:“范城,你明日便启程回京,将此事禀明刘都尉,让都尉再派些人手到荥阳。”
一番商讨下,窦正昌定好了计划。
司盐校尉,职责便是纠察贩卖私盐之人。有人检举,盐府就必定要查,窦正昌作为司盐校尉也必当身先士卒。
贩卖私盐是大罪,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然而,这重罪的背后就是暴利,是让人甘心为之去死的暴利。
许多人都渴望能获得这样的暴利,来满足自己那纸醉金迷的奢靡之心。
此刻,未曾入眠的人不止是窦正昌。
郑家大宅内,家主郑豫的书房里也是烛光摇红,人影绰绰。
因荥阳郡的水运畅通,郡治荥阳城一直都是商贸的流转中心,商业的繁荣注定会吸引众多的商贾来逐利。
郑氏作为荥阳郡的大族,必不可少地要在这利益的蛋糕上切下一大块。
贩盐是暴利,是暴利就会你争我夺。
郑家为了成为盐商花了不少的心思,同样也送出了不菲的财物。
随着盐商资格的获得,那些心思与花费都有了回报。是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回报,而且这些回报很稳定,一直都相安无事。
当然,那时的荥阳郡太守是裴纯,盐府都尉也是本家的堂兄。
都说风水轮流转,可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转到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