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功?”
阿集回头看向一路气都不喘的樱吹雪,狐疑问道。樱吹雪接过话题答:
“军中之人,习武是正常的吧?虽然我们在军中的职责是救人,可一旦遇到危险,我们总不能得到别人来救。先自保,再救人,是我们军医的准则之一。”
“有点意思。”
阿集勾唇笑了,也是因为这抹笑,樱吹雪心里又异样了几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一个气质高贵的男人,总与他牧民的身份格格不入,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自幼便在边境长大吗?”
阿集心里警铃大作,反问:
“姑娘为何有此疑问?”
“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梅朵,如果你自幼便是在这长大,那么对此地的地形定然十分熟悉,所以我才会问你是不是自幼在这长大。冒昧了,不方便答就算了。”
“你为何会如此担心她?”
按理说,樱吹雪与梅朵相见次数也不过几面,樱吹雪救治的是梅朵的父亲,可梅朵牧羊迟迟未归,他父亲那边怎样暂且不知,樱吹雪的反应未免也太过了。难道医者天生的仁心让她有悲悯天人的情怀?阿集想不通。毕竟,那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小女孩而已,犯不着为她涉险。
“小姑娘挺懂事的,我给她父亲治病期间,她眼镜眨都不眨地盯着我看,唯恐我下错了针一般。他父亲动不了,她自己就取了盆,去毡房外装雪回来,烧化了给她父亲擦拭身子。昨天早起的时候我发现我床头有一碗牛奶,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阿集没说话,樱吹雪继续道:
“我刚到那晚,因为看病人看得比较晚,所以睡得也晚。凌晨,我从病人的毡房出来,打算回去休息,途中看到梅朵在挤牛奶,牛奶产量不高,她自己就偷偷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全装碗里,热了给他父亲喝。至于我那碗,估计也是她省下来的,可在她挤牛奶之前,子夜时分,我还看见过她在弄干草喂伺未睡的羊。”
阿集静静地听她阐述,只觉得她同情心未免也太过于泛滥,这种稀松平常的事,她竟然能记那么清楚,或许,她应该有比较好的家境比较幸福的成长经历吧?不像他,一生尔虞我诈,双手沾满鲜血。
“你是人间富贵花吧?”
“什么?”
樱吹雪没听清反问,可是阿集却没再回答。你是人间富贵花,所以不懂人间疾苦,所以才会那么感情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