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可那只是对于外界而言,关起门来,我的阿娘还是和我说的中原话,教我读书认字也是认的中原的汉字,自然而然的,我就会中原话也会中原的诗词了啊,可你是扶桑的太子啊?你怎么会中原的诗词呢?”
萧湛抬起头,他的眸子太过明亮,像是天上的寒星,又像湖面上被船棹滑动而来的涟漪水光。
“我的母妃,她是个中原人。是一个世家的小姐,因为母妃的娘家在中原犯了罪,被朝廷流放到了边疆,我父皇率兵南征遇见了她,见她貌美,又怜她身世可怜,便将追上来的追兵全杀了,把她带回了扶桑,再后来,也就有了我。”
花卿点了点头,静默道:
“原来是这样。”
花卿侧头去看萧湛,而萧湛此时也正侧头看向她,宁静的湖面上偶有鱼跃过水面,溅出的水花与天上的月相得益彰,水花的光影折射到萧珩的脸上,明晃晃的,像是被星光吻过那般。
花卿承认,她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萧湛,他此时的神情淡然又温和,百无一害的素真模样让她看痴了,他的手也不知何时抚上了她的眉,温存动容,千回百转。
她麻木失神着。
“驾!”
她听见“答答”的马蹄碎声传入耳中,不自觉地回过头,桥上的人只一眼,她便吓得想躲起来,可是在舟中她能躲到哪呢?
“崩!”
破水的声音和四溅的浪花传来,躺在甲板上的萧湛怒吼道:
“阿奴,你疯了!回来!”
萧湛喊了几声她都不回应,水面上只有光波流转,映照着星光的夜显得格外的宁静。越是宁静,他心里越是害怕。
水里没有回应,萧湛急得跟着跳入了河中,花卿一开始也不过就是想不要让桥上那骑着马经过的墨怀瑾发现自己在船上,所以才跳下了河中,可她万万没想到萧湛也跟着跳了下来,她被他吓得不轻,便急急忙忙地向他游了过去。
她想拖他,却发现他会游泳,她似乎忘了,当日在华府他跳入水中没挣脱,是因为脚被水草系住了。
她游向他,刚一近前,就被萧湛拖着游到了船边,萧湛将她推上了船,继而自己才翻身上了船,他累得直躺在甲板上,湿漉漉的衣裳沾染着泥土和气息混入空气中,一身的泥腥味令有洁癖的他几次欲呕,他恶狠狠地盯着她。
“不可理喻!”
当然不可理喻了,前一秒明明两人还好好的,他的脸和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