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言辞犀利,丝毫不留情面。
别说是褚县公,就连其他人也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这般锋芒毕露的长公主,他们已经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了?
十年后的长平已经变得沉稳内敛,即便与讨厌的敌人在暗中厮杀,表面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十年前的长平还是个刺头青,说话做事从不屑婉转迂回,总是一针见血不留余地。
霍玄看着骂人不带脏字的长平,也觉得十分新奇,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另外一面。
看来,他对小公主的了解仍有待加深。
褚县公率先反应过来,心中暗恨不已,脸上却做出一副惶恐委屈的表情:“长公主,老臣历经三朝,忠君爱国,不敢说呕心沥血,却也是正直忠良。您怎能怎能如此羞辱老臣啊!”
长平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色,呵,这就开始倚老卖老上了?
很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长平面无表情的说道:“褚县公,你的孙子强迫良家女子,逼得人家姑娘自尽。子不教父之过,你不反思己过,却还在为他开脱!亏你还是三朝老臣,以正直自诩,人命在你的眼里,就如此轻贱吗?”
长平最后的几句话,已经带上厉色,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褚县公被震慑的生生气短,却仍是嘴硬道:“这当中定有误会,臣的孙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时,两名衙役各捧着一摞厚厚的文书呈到了崔熹的案前,并告知小莲已经抢救过来。
崔熹仔细翻看过文书,又分发给其他人,威严的说道:“褚县公,这是望月阁众人以及当时在场宾客的证供,足以证明令孙的罪行属实,不容狡辩!按大宣律,诸强奸者,致人受伤,杖一百七,徒三年!”
褚公子自幼娇生惯养,哪里捱得住这一百七十杖,何况之后还要徒刑!
褚公子听得这刑罚,立时吓破了胆,大喊道:“祖父,救我!”
褚县公见长平和崔熹俱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也是一下慌了神,求情道:“大人,这万万不可啊,吾孙自幼身体虚弱,这么重的刑罚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褚县公说着,颤巍巍的转向苓歌,再不复先前的高高在上,而是低声下气的商量道:“到底是姑娘家,总得要个清白的名声吧?褚家愿意许给那位小莲姑娘贵妾之位,望月阁的所有损失也由褚家承担,还请苓歌姑娘高抬贵手啊!”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