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千年前,宣静河尚未飞升,第一次灭世之战还没发生的时候!”
九千年前,应恺和徐霜策刚飞升成神,前者还是个谦谦君子,尚未来得及走火入魔去搞他的灭世兵人;后者整天看着宫惟没心没肺勾三搭四,内心早已憋屈无比,吃醋吃得差点原地疯魔。
而刚成年的鬼太子无所事事,人界也没爆发什么战乱或瘟疫为他提供表演的舞台,便成天在这种烟花之地挥金如土,风流浪荡。
这时河面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那不是郑家主的船吗?”“真是为老不尊,总是做这种当街搭讪貌美后生的事情”“快小声些,这种仙门世家可不是我们招惹得起的!”“别看了别看了!”
顺着众人躲躲闪闪的视线望去,只见两名门生从一艘庞大华丽的画舫中御剑而出,正落在了鬼太子那艘小舟的船头。两人在曲獬诧异的视线中行了一礼,语气恭敬但态度倨傲:“这位公子,我家主人偶然路过,仰慕公子风姿,想请您上船饮酒一叙,可否?”
宫惟、徐霜策、尉迟锐:“”
仿佛一发九天神雷轰隆而下,三个人的表情都复杂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鬼太子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指着自己问:“我?”
门生毫不犹豫:“正是您!”
不远处画舫中,丝竹笙箫酒宴正酣,那位郑姓家主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但双眼已呈现出沉溺酒色的浑浊,正向这边投来不加掩饰的殷切目光。
“”鬼太子嘴角的笑容慢慢加深了,他又问了一遍:“你们家主想请我上船饮酒?”
“是!”
两名门生显然已经做惯了这种当街强行“请”人的事,把眼前这名少年当成了空有漂亮皮囊的纨绔公子,全然没有半点迟疑。
鬼太子终于笑出声来,随即又被他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没人能看见他眼底闪着一丝亢奋的寒光,只见他款款站起身,微笑道:“那就去吧。”
当时仙门六大世家,郑家位居其首,权势炙手可热,其画舫也金碧辉煌、豪华至极。
两名门生御剑将“空有漂亮皮囊的纨绔公子”带上画舫,郑家主早已急不可耐地从宴席上站起身,近距离一见鬼太子,登时连三魂五魄都飞了:“公子贵姓?为何一人游湖?你看这大好春光,不如与在下携手同游,如何?”
鬼太子的戏瘾完全被激发了,此刻他已经整个沉浸在了角色中,警惕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