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侧过身:“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曲獬与宫惟同胞兄弟,可想而知容貌如何,他越是这样那郑氏家主就越是心痒难耐:“不认识也不要紧,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公子坐下来与我共饮一杯不就认识了吗?”
“你我素昧平生,还是不要了吧。”鬼太子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摆手道:“在下不擅饮酒,还是请派人送我下船吧!”
若是他从一开始就严词拒绝不上船的话倒也罢了,但既然上来,又再三推拒,郑家主更是不能轻易放过,立刻腆着脸来拉他:“来来来,只饮一杯有什么要紧?”说着强行斟满了一杯酒,非要往鬼太子手里塞。
“在下真的不擅饮酒”
“公子可知道我是谁吗?莫非是看不起我郑某人?”
“不不不,在下与前辈素不相识”
“只要你满饮此杯就送你下船,莫非公子连我郑某人都信不过?”
“前辈何必强人所难,在下真的不行”
推搡中鬼太子的挣扎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仓惶环顾周围,似乎是想向附近其他船只上的人求救。但众人都认出这是六大世家之一郑家的船,谁敢上来得罪豪族?无一不加速驶过河面,各自假作不知,根本无人伸出援手。
鬼太子眼见求助无门,又百般挣扎不得,只能战战兢兢地站住脚:“若在下饮了这杯酒,真能下船吗?”
郑氏家主不假思索地信口开河:“那是当然!”
“”
鬼太子似乎有所意动,他那双桃花眼注视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凡人,许久慢慢浮现出一丝羞怯的微笑:
“一人独饮未免无趣,不如请前辈与我共同分享这杯佳酿,可好?”
他的手在白玉酒盏的边沿轻轻抚摩,细微黑烟随之腾起,像是一簇簇闪光的粉末,无声无息地融化在了酒液中。
但凡人的肉眼却看不见那致命的细碎光点。
徐霜策神情微微变化:“那是什么?”
宫惟说:“瘟疫。”
尉迟锐一句“是毒药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曲獬小时候很喜欢玩这个游戏。他经常扮作姿色姣好的女子或腰缠万贯的外乡人,假装自己被山贼追赶,伤痕累累地逃进一座村庄求救。若是村中无人见义勇为,他便会在原地假死,留下一具尸骨;隔天尸骨便会化作瘟疫,迅速蔓延方圆百里,整座村庄的生还率十不足一。”
“刚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