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种表现而已。但问题在于,誓约生效必须双方都心甘情愿,而宣静河除非疯了,否则绝不可能跟鬼太子订立这种歃血为盟的婚约。
曲獬是否曾经骗过他?
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这时只见宣静河的灵魂缓缓向前走去,眼见就要踏进那道时空门,尉迟锐拔剑一拦竟没拦住:“他要去哪儿?”
说时迟那时快,徐霜策一手攥住宫惟手腕,果断道:“走!”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上前一步,没人拉的尉迟锐忙不迭追在后面。紧接着眼前白光吞噬了一切,三人尾随宣静河的灵魂,同时跨进了时空门!
白光渐渐散去,宫惟第一个睁开眼睛,待看清周围的场景后,不由轻轻“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暖风扑面而来。
眼前已经不是静王府的灵堂,而是淮河画舫,游人如织。此时正是浓春时节,岸边青楼教坊中正传出一阵阵银铃般的娇笑声,端的是莺歌燕舞,盛世太平。
“这是哪里?”尉迟锐环顾四周,“宣静河呢?”
三五成群的歌女嬉笑而来,仿佛完全没看见他们,像穿过空气一般直接穿过了三人的身体。可怜这辈子没近距离接触过姑娘的尉迟盟主躲闪不及,差点一脚踩空掉河里去,面红耳赤问:“我这是灵魂出窍了吗?!”
“无妨,应该是一种时空回溯,这里的人看不见我们。”宫惟退后半步避开了接踵而来的人群,皱眉向四周打量:“那根姻缘线带着我们回到了过去的某个场景里,应该是宣静河或者曲獬本人的一段记忆不过这到底是哪一年?难道是婚约最初订立的时候吗?”
徐霜策的视线突然定在了某处,轻声道:“鬼太子。”
只见远处河上众多画舫裹着香风,其中有一艘精巧小舟正顺水飘荡,船头上一名少年懒洋洋地斜倚喝酒,赫然是鬼太子曲獬!
此时的曲獬似乎更年轻些,约莫十六七岁模样,容貌昳丽、黑衣华服,像个出身豪阔的风流少年。他就这么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周围画舫中轻歌曼舞的女子,嘴角微微地勾着,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那微笑背后的残忍和漫不经心。
宫惟望向鬼太子,从同胞兄弟的样貌中意识到了什么,诧异地“啊”了一声。
徐霜策问:“怎么?”
“他这时才刚成年。”宫惟轻轻地吸着气,似乎有点惊愕:“竟然回溯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