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与钟理相关的事情他不愿再次审视,钟理关心的他不再关心,钟理在乎的他不想在乎。这个人,只想让自己过一段没有记忆、不滤时光、没有理智的空白人生——逃离城市与秩序,体验自然与空无,逃离渺和失败,体验浩瀚和宏大——他以一种高于现实和自然的角度忽略钟理及钟理的世界,试图过一种反写实或逆写实的人生。
所以,他选择夜游,夜游的男人可以是任何人。他不必过分地融入现实或需要现实,他真正需要的是月亮——远在外的月亮、与地球无关的月亮。逐流和评判这个时代的人太多了,不需要再多他一个。
找到一处可以看月亮的地方后,钟理坐下来休息。这一坐,如是往常,几个时又过去了。
“阿嚏!阿嚏!阿嚏!”
三个惊的喷嚏出口,凌晨四点,身体僵硬发麻的钟理从公园的长木椅上起来了。体感温度下降了很多,男人冷得打寒颤,他得让自己动起来以免生病。
因为月亮下去了,所以现实涌了上来。
不知不觉,他朝着富春区的方向走。漆黑中一颗心犹豫不定,幸好犹豫被巨大的空压制住了。五点半,钟理敲响了自己家的家门。没错,富春区的钥匙,他一直没樱
包晓星所订的高铁是上午九点出发,起床闹钟在六点钟,此时五点半神志已有些清醒,听有人在敲门,晓星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确定敲的是自家门还是对门的门,待听清楚了才起床。
“谁呀?这个点敲门。”睡在雪梅那屋的包晓棠也睡眼惺忪地起来了。
“不知哎……”包晓星神色惊恐地穿好衣服去开门。
走到门口,拿起随时防备的榔头,然后冲门外大声问:“谁呀?”
“是我。”钟理一声深沉。
晓星顿时安心了,回头望了眼妹子,眼中现出哀怜。晓棠一听是梅梅她爸,转眼害怕变成愤怒,白了个眼,无话可,回房去了。
包晓星开了门,抬起头十分意外又有点顾虑地问:“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喝酒了?”
钟理不知如何回复,先顾看左右,然后回道:“是喝酒了,酒劲早过了。大你要回去,我送送你。”
“哦……”晓星愣了半晌,这才将门开开,示意钟理进来。
“你几点的票?”钟理问。
“九点的,般到车站,七点出发。”
“降温了,穿厚点。”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