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他为什么不过问自己就买了一台车。
他(不无洋洋自得地)告诉她,这台车是朋友借他开的,这次特意开过来给妻子看看,如果喜欢,不买保时捷,奥迪也凑合,岂不是能省下一大笔钱?妻子便上了车,之后果然很是欢喜。
当然,他隐瞒了自己那位朋友的性别。叶澜车上的香氛、挂在前挡上亮晶晶的挂坠、绑在座椅上的可爱熊玩偶这些昭示车主人性别的装饰物,已经都被他提前给收起来了。
他们讨论晚餐该吃海鲜还是烧烤。王子虚主张吃海鲜,因为他最近小赚了一笔,值得豪奢一顿。妻子则认为近来日本核污水排海,一切海鲜都不值得信任。何况她在备孕,是最需要信任的时候。
王子虚说,如果海鲜不值得信任,那烧烤也不值得信任。真正应该怀疑的是日本人,鱼虾们是无辜的。因为他的反对意见,妻子和他闹了一会儿脾气,最终两人达成一致,去吃泰国菜。
妻子又问他,刚才你说小赚了一笔,到底是多少钱?王子虚隐去了那80万,告诉妻子自己一口气赚了十多万,其中十万是奖金。妻子捂着嘴惊讶了半天,令他十分满足。
总而言之,衣食住行,还包含备孕,他们都讨论过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妻子没有理由消失。
尽管这么分析下来他发现,自己的确在许多方面对妻子有了秘密,可他是为了家庭的和谐稳定,才会选择向妻子隐瞒的,他问心无愧。
如果告诉妻子,自己的车是女人借的,而且也把钱借给了女人,同时自己的一百多万都是从女人身上赚的,妻子一定会大发雷霆,就算不生气,也会产生怀疑。怀疑会谋杀婚姻。
纵使妻子窥破了这些秘密,她也不至于一言不发地离开,从此告别他的生活,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他罪不至此。
“很简单,她出轨了。”
萨特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嘴里叼着他的小烟斗,冲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王子虚瞧了他一眼,对他的结论打从心里不认同,对他本人也没有面对老友般的热情。
萨特说:“当然,用‘出轨’这个词并不是很确切,你和你妻子的关系,有点类似于我和波伏娃,并没有法律上的契约关系。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讲,她‘变心’了。”
王子虚说:“不可能。”
萨特嘬了一口烟,说:“如果你是出于男性的尊严才否认这唯一的可能,我想我的经历大概能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