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令她舅舅商移绪脱身商绝宗的好机会。这话岂能为外人道?她话锋一转,寻回几分从容:“各位不如先想想怎么捉住这幕后之人,他的眼瞳散布各家深处,这些年不知窥尽了多少隐秘,若是大意放过,后患无穷啊”
她的目光似随话音不经意扫过雪侍与阿榆,却锐利若有寒芒。
雪侍正攀着风随蒿的衣袖,示意他带自己一起去。此时被那砭骨的目光一照,不禁缩到了风随蒿宽厚的肩背之后。
桐生春急忙向风阑夜解释道:“阿榆这些年始终寸步不离地随侍我,况且身份低微,绝无可能窥听到风家要事机密!那幕后之人这般布局,想来也只是为了佐证陈罪中桩桩件件所言非虚罢了。应是他的瞳傀数量有限,仅仅如此都已耗竭心力,必然无法再生多余的枝节。”
灵玉台周缀着一匝留影晶石,每一颗中都存着瞳魄傀者的眼睛曾看到的景象。
风阑夜抬手在风随蒿身前挥了挥:“眼下局面混乱,还是先将万宗主请来共议吧。”
商繁扇看着那方或俊卓或秀逸的一群男子,偏偏无端面目可憎,忍不住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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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肃秋宗,风随蒿放下雪侍,探问的目光刚落下,便见少年闭目覆住鲜亮的朱瞳,琛缡般的指竖于唇前。
“”风随蒿只好缄口。
雪侍也是星斜影的瞳魄傀者之一,在安全索回自己的瞳魄之前,他不敢透露太多。
风随蒿却也隐隐看得出,雪侍与普通的傀者有些不同。
他极其顺遂地一挽臂,少年便化作雪兔卧在了他劲健的臂弯。
雪白的毛根忽忽耸动着,风随蒿将臂弯托实了几分,感触却愈发分明:它这是在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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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来居。
星沉珠光呈露的好戏告一段落,星斜影来到院落中勾了勾金草的瓣尖,凌厉似血肉尽枯的指节。
无穷蛊已然养得膏腴肥硕,只要能领悟将其与魔血元力量相连相交的方法,接下来,便能如冰墓所见一般,将蛊子深侵之人皆化为血妖,为己所用。
不过彼时他还未曾切身体会,使心念与实力结合,自古就是最难的修行之一,是以才自古就常与“邪物”挂钩。
阿倾数步迈至他身侧,难镇匆忙的神色夷灭了不及盛开的愉怿:“公子,宗主托纵缟长老传来一句话:‘此间事了,速逃。’”
几支金瓣在手中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