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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的证据俱已在手,摊开来叫那些人喊冤叫屈都喊不出口。
该撵走的撵走,该罚钱的罚钱,该打板子的打板子,半天下来已经料理了七七八八,大家瞧着,无有不服。
老丁是后来被叫来的。
原还以为是来做个见证,不想自己却当了这个出头鸟。
当听到大奶奶点了自己的名字,他慌作一团。
当着那双眸子,他立马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老孙头的家属听见了这匪夷所思的话,一个个目瞪口呆,很快又愤怒至极。
“这些银钱虽说不多,但也不该落到你们手里,老孙头人是去了,可他还有妻儿孙辈要照拂,家中多一份进项,日子也能好过些个。”
“你瞧瞧他孙女身上的衣裳还是那一年我离开时,给他们做的一身新,这会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昧着良心做下这样的事儿,真就不怕祸及后代么?”
丹娘冷冷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番我从圣京赶来,就是要好好正一正咱们府上的规矩!有错当罚,有功当赏!”
“眼下特殊,若是有人首告,即便犯下了错处,我也会网开一面,从宽处理。若是刻意隐瞒,事后给我知晓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给你们活路。”
话音刚落,徐婆子忙上前:“大奶奶,老奴要告刘管事!这些年庄子上的进项被他贪墨了好些,账本都在这儿,请大奶奶过目。”
有了这么一个领头的,剩下的管事也纷纷上前,要告之人也是刘管事。
刘管事又急又怒:“你、你们你们得了好处,如今却又来卖我!”
“呸!”徐婆子一口啐到了他脸上,“什么得了好处,还不是你在前头带的,我可把话摆在明处,大奶奶那一日来了,我就交了银钱账簿!一步都没落下过!你少在这里给我扣屎盆子!”
那些个管事也跟着附和。
刘管事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就跟丹娘交了底。
不但交出了贪墨的银钱,连隐秘的账簿也没有藏私,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倒了个干净。
他哪里知晓,这些管事一开始也是不情愿的。
可银钱早就没了,账簿也叫人拿走。
大奶奶倒是会做人,给了个台阶,他们怎么可能不下?
是以,就算当中有些人平日里确实与刘管事交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