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节骨眼下,也不会拿自个儿开玩笑,只能对刘管事守口如瓶了。
人证、物证俱在,刘管事家里也搜出了相应的银钱。
丹娘叹了一声:“你也是在太太手底下做了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到了岁数反而还犯糊涂了?也罢,你是太太的人,我不好发落,回头你与我一道回京,把你交到太太手里,我才能安心。”
刘管事一听,刚想为自己诉苦两句,却又被人强行拿下,嘴里塞了一团破布,呜咽着被拖了下去。
这一幕,足够杀鸡儆猴。
庄子上众人安安静静,对沈大奶奶再无不服。
等散了后,有些管事心有余悸地凑在一处嘀咕。
“这大奶奶还真是面甜心苦,不动声响的,居然来了这么一招”
“可不是,真是厉害,有些手段。”
徐婆子在一旁听了:“怕什么,只要咱们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情,大奶奶也不会为难咱们,你们瞧瞧我,原先都那样了,大奶奶还不是给了将功折罪的机会!”
徐婆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有她摆在明处,众人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
对于那些长期被刘管事压榨的佃户来说,丹娘这番举动,可叫他们大快人心。
“太好了,原先还说一辈子被那姓刘的压得抬不起头来呢,这下来了位大奶奶,看他还如何神气!”
“去年那会子,明摆着该我们家的,他偏装傻充愣,贪了我们家好些粮食呢。”
“我家也是!!”
“该!早说他这样不得好,今日也算踢到铁板了。”
这一日闹得,到了傍晚庄子才消停下来。
丹娘并未急着赶回去,今晚就在这儿歇下。
还是在原先那间屋子。
与之前不同,这儿张罗了整齐干净的床褥,虽简单了些,但倒也舒服。
新芽前前后后打点了好一会儿,尔雅也没停下来。
看着这两个丫鬟忙前忙后的,丹娘抿了一口茶,笑道:“好了,你们也歇歇吧,从方才就没消停,庄子上就是这样的,比不了咱们府里。”
“给夫人睡的,可马虎不得。”新芽正色道,“我再去取一条被褥来。”
丹娘赶紧叫住了她:“你也不瞧瞧如今是个什么天气,这么多被褥垫着,你是想热死你家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