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寻常了。
这年入秋,淮阴,斩经堂。
昔年的白道魁首,论威名犹在如今的金风细雨楼之上。
淮阴“张侯”得尽“风刀霜剑”一千零一式,非但如此,还使之愈发完美,更加登峰造极,被白道共尊,已算是极为惊艳,也极负才情的绝顶人物。
可惜,这等人物,还是输了别人一筹。
此人便是“自在门”的祖师,韦青青青。
出了这么两尊人物,即便是“斩经堂”早已随着光阴流转烟消云散,然那昔年所创不世威名,还是口口相传,留下了那么几句。
再者韦青青青名震天下,四徒皆乃一代武林大宗师,人虽绝迹,然江湖上还流传着此人的传说。
老宅古旧,破落的有些不成样子,好在看的出来还有人打扫,尽管冷清的门可罗雀,但时不时有那后起之辈、武林新晋的年轻俊杰会纵马而来,瞧上一眼。
江湖江湖,你方唱罢我登场,长江后浪推前浪。
眼下北方大定,免去了战祸兵燹,江湖上又开始起了纷争。
南边,“权力帮”与“天下社”斗得水火不容,难分难解。
燕狂徒嗜战好杀,性情乖张,而姜氏弟兄又因合击之功生出间隙,“忘情天书”难尽全功,被逼的节节败退。
只是不知何时,江湖上传出了“无极仙丹”的消息,有道门异人于武夷山炼制仙丹,山中时有浓郁丹香弥散,时有彩色云霞升腾,引动八方风云。
老宅前,朱门半掩。
院中有一身形佝偻、白发稀疏的灰衣老者正杵着扫把,刮着地上的枯叶烂壳,埋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
“尊驾何人?”
老者面庞略黑,似有惊觉,一停手下活计,抬头看向门外。
木门一开,有一青袍男子大步走入。
“原来是‘镇北侯’当面,失敬了。”
一见来人,老者两腮一颤,施了一礼。
陈拙若有所思的望了对方一眼,又看向堂中供奉的几块牌位,问道:“你是‘斩经堂’的弟子?如何称呼?”
老人摇头,“老朽只是个仆从,侯爷喊我灰仆便可。”
陈拙也不再过多追问,直言道:“借伱这地方睡上一觉,不白睡,有好处的。”
“睡觉?”
自称灰仆的老头听的愣住,茫然困惑,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