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一词有更为直观的印象,缦回展开的侧翼像琢镂精细的象牙环抱园林,沉着的少许微黄没有使之失色,反而使其色调更接近于绒垫托起的成对牙雕,古意盎然。
然而良好的环境没有得到充分利用。与学院内统一制服颜色截然相反的几人与来访队伍错肩而过,一名应该是神父的人物带几名白色罩袍的武装人员经过,罩袍下剑鞘随走动有节奏地拍打在甲片上,破坏了良好学术氛围。
“审判庭的诸位向来很关心医学院安危,巡视敦灵之外还能抽出人手帮助调查火灾,真是不胜荣幸。”塞缪尔目不斜视道,像是在与客人解释,声音却没有收敛。
带队神父面相约莫三四十岁光景,权当没听懂教授话里带刺,在胸口画圆作常规教会礼,“职责所在。”
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塞缪尔相当恼火,双方看样子处于一种互相都无可奈何的状态,但审判庭存在的每一秒都是对正常秩序的干扰,“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劳诸位大驾的,难道觉得一位已经故去的老人身上有什么可挖掘的秘密吗?”
“并无此意,塞缪尔教授,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
“那请说明你们的真实来意,或者快些完事。记住这里也是王室直辖领地的一部分,不是圣母大教堂,我随时有权以王室顾问的身份将你们的所作所为面呈于国王陛下。”
“我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力向您解释什么,不过如果您真的觉得这事毫无蹊跷之处的话,请吧。”神父指向半球穹顶,众人这才注意到在半球暗面,侧开的天窗附近,阴影中尤为黝黑的一片。
不难想象当时场面,数尺长的火舌从窗口窜出,烧燎烘烤,浓烟将白石焙为焦骨的碳黑色。
“即使有,我也不觉得进展会在几个月后奇迹般出现。”脸色比火场还黑的塞缪尔堵死了谈话,领着队伍进入兼具聚餐与会议用途的长桌偏厅内。
形势特殊,但敦灵大学还没有失掉一些基本的体面。桌面铺上了绢绒垫布,装饰花卉,几座大型多枝烛台已经为夜间活动就绪。
“如各位所见,目前学院内情况特殊,若有招待不周请见谅。欢迎宴会已经在安排中,各位可以先行交流,晚宴后会有人带各位前往校外住处。”
虽说可以先行交流,下船短短一段路上糟糕的气氛让众人都没有什么谈性,落座后立刻陷入了冷场。
敦灵方受核心人物逝世、教会审判庭连月调查干扰,内部处于不稳定状态。而里弗斯访问更是被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