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底彩,便算是他为她画上的第一笔妆色吧。宣焘遂意地展展嘴角,目光深情款款:
“姑娘不点头,我可以等,只是想叫姑娘知道,我眼下虽成了这副样子,被姑娘拒绝,亦会伤心。”
说着话,那只手解开送傩袖口的绑带,探入其中,有技巧地游移向上,顺着滑不留手的肌肤握住她的小臂。
贴耳轻言:“送傩,给我句准话,别折磨我。”
“我……”送傩嘴唇干得发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
可她分明有能力推开此人,却像上一回四爷为她戴簪时一样,任由他靠近。
内心深处,她其实分明是知道的。
她喜欢上了四爷。
下巴忽被勾起,宣焘欣赏着女子一脸欲语还休的茫然,往她脸上轻轻吹气,“没关系,不用纠结,信我就好。四爷教你。”
他见她呆呆的并不反抗,心里一笑,在墙根压住她,低头含住那片早已引他欲动的红唇,教她自己喜欢什么样式,教她吞咽下自己的津唾,逗引她软绵地勾缠自己。
送傩一瞬睁大双眼,陌生的触感与味道令浑身的血液奔流。
鱼涸沙岸,鹿陷迷林。
“闭眼。”男子沙哑又强势地命令。
仰着头的送傩笨拙地顺从。
眼前陷入黑暗,她空捞捞又汗漉漉的手终于敢轻拉他一点衣角。
朦胧的月色从窗沿洒进简陋的小屋子,照不见昏暗墙角处暧昧的二人。两个人中,一个紧张生涩,另一个却是驾轻就熟。
等尝够了他想要的,宣焘在送傩终于懂得按他的指引将香舌缠来时,却堪堪向后退开了。
一缕银丝在二人唇珠间扯断,宣焘眼看着送傩喘息细细,所求不满地懵懂睁眼,那糜艳唇上还有他留下的咬痕,心满意足。
虽说腹火愈炙,却是做出一脸温柔得体的疚意:“方才见了你,一时把持不住,你别怪。天晚了,咱们明日再说话,姑娘早些休息。”
说罢,这自顾自来的男人,毫不留恋地转身,又自顾自地去了。
留下送傩在原地,看他走远,心仿佛也被他带走一枚碎片,空出一块。
她摸摸自己的唇角,她人生中的第一个亲吻,便这样失去了。
交给了四爷。
送傩侧耳向窗外,听见黑夜中响起悠长的钟声,余韵久颤不绝。
却说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