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两千人确实不少。现下,五城兵马司战力平平。月初我又确认过,京营更是空虚,实际只有七千来个不操练的废物。京中,在勤王军赶到之前,能和崔马两位将军的兵扛一扛的,主要还是锦衣卫和禁中的守卫。”
朱乾珬点头:“老刘说得是。对了,说到锦衣卫,有个事,崔将军先头已晓得,我们的人,在亲近北镇抚司刘侨的家眷,届时会扣下刘侨的老母和妻儿。这刘侨,是出了名的孝顺,况且朝廷对他们北镇抚司,也凉薄”
刘时敏微感诧异:“我们的人?是,缪郡主还是宁德郑公安排的?”
朱乾珬淡淡说了句“都不是”,就低头吹着茶末。
崔文敬觉察出气氛有些微妙,作势喝了几口兰雪茶,起身恭敬道:“殿下,文敬以巡查之名进来,不宜久留。”
朱乾珬仰起面孔,温言道:“崔将军去吧,有劳将军,把儿郎们调教得再悍勇些,寡人必有重赏。”
崔文敬一走,朱乾珬的面色就沉了下来。
“刘将军,你为何把郑海珠引荐给锦衣卫指挥使?”
刘时敏没有惴惴的模样,起身站到朱乾珬对面:“因这丫头,唔,因这郑氏提及要讨教练营兵的章法,属下想着崇明若有支强兵,与福建郑益那支水师一样而殿下又是要与郑氏联姻的”
朱乾珬轻笑一声:“刘将军,你与我姑母,不是反对郑朗将他家这小孙女儿与寡人联姻么?”
刘时敏依然心平气和:“崇明营兵听闻是许心素的儿子带着,那许心素与郑益将军交情不错”
“行了,别绕了,”朱乾珬打断刘时敏,“刘将军,寡人没有怪你,只是后头,郑氏在京中有什么举动,你还是要即刻报于我知。”
“属下明白。”
“郑氏从北镇抚司回来,与你说了什么没有?”
“不曾。”
“哦。”朱乾珬不置可否地摸了摸茶盘的边缘。
郑海珠进过当初关押马千乘的牢房,这一节,朱乾珬是从父亲那一辈就扎在诏狱的线人处得知的,他并不准备告诉刘时敏。
但有一桩事,今日必须说了。
朱乾珬挥手,示意刘时敏再坐回来喝茶,默然片刻后,才又开口道:“你方才问起,去北镇抚司刘侨家的人,嗯,是女真人。”
刘时敏心中一凛,遽然抬头,就像数月前在佘山的那夜一样,难以置信地盯着朱乾珬。
朱乾珬一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