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打开看看便知。”
赵明枝依言收下,先将外层粗布打开,当中却又裹一层靛青布帛,再其中东西就十分眼熟——正是她早间送出的那只香囊。
“这……”她一时愣住,问道,“二哥,这不是我给平安镖号的……”
李训颔首道:“点一点,看少了什么没。”
赵明枝拉开香囊束带,因见这茶铺中并无旁人,便是主人也正在后头烧汤,而屋外并不见半个行人,只有马匹嚼草声,鼻息声,索性将那香囊往桌上一倒。
只听几声钝响,金饼、金条,另有几块核桃大小金子,俱都落在桌上。
她忍不住道:“东西一样未少,只……二哥将来要如何答谢?其实还不如先把这一点金银给过去,好过再多欠人情……”
李训点头道:“说得很是,我已叫人记在账上,届时必定单独分别做奖,只这香囊毕竟是你随身之物,不好落到外人手中。”
赵明枝这才恍然,再去看那香囊,道:“其实倒也不算我随身之物——是我家中手下带的,因怕我要用银钱时多有不便,才特地给我捎在身上。”
李训微微一怔,却是道:“既如此,你此刻给得出去,将来去京兆府哪里还有得用?新到一处,万事待办,只收下便是。”
赵明枝便不再啰嗦,把面前赤金收回香囊里,重新将那粗布包好了,收得起来,复才从一旁行李中翻了半日,取出一样东西来。
趁着左右无人,她也不做矫饰,把那物什放在李训面前,道:“给二哥的——我随身收着,总怕丢了,虽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此刻穷困得很,等到京兆府,万事待办,还要此物来救。”
那东西圆圆的,一落到桌上,便开始滚动起来。
——原是一枚鸡蛋大的明珠。
“是南珠。”赵明枝道,“比起旁的好带些,只是想要换银子却不知麻烦多少,遇得不好,还要被人骗去——我也无人可信,索性给二哥罢……”
李训伸手按住这价值连城珠子,忽然道:“既是你心意,我也不推脱了,只前次已是说过,等过些时日到了京兆府,先不用着急去寻你那一门亲,我……”
他停顿一息,又道:“我府上空着,正好给你住下,另有从人可供指挥,你置产也好,买地也罢,或是找铺子,城中总比下头县镇繁盛些,想要做生意也便宜,送信回家,再去接那父母兄弟过来更不必说。”
“另有城中也有我镖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