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模样,另有赞叹声,让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当真对对方万分重要,一时满心虚荣,站立时胸都挺得更直了。
赵明枝一一听完,又问了几处细节,样样都问到傅淮远最清楚的地方,正正搔到痒处,叫他答得滔滔不绝,甚至不愿闭嘴,自回答中竟得到十分满足感。
半晌,赵明枝复才郑重道谢,犹豫几息,又道:“虽如此,我仍有一桩不情之请——我晓得傅公子今日事忙,必定抽不出功夫,却不知能否安排一二手下,送我去往那马康街。”
傅淮远立时点头,道:“怎会不能?”
他心中挣扎,一时当真很想亲自去送了,总算记得今日最要紧事,复才把不远处手下招来,吩咐对方道:“你带这位赵姑娘去一趟马康街……”
又交代几句。
赵明枝连连道谢,终于才跟着那人一路出了院门。
等到终于骑上马背,跟着一路奔驰之时,她面上神情才做一肃,露出些许焦急来。
——今次外出本就是不能为外人道,尤其此处是为均州,距离京兆府已是不远。
非到万不得已,她绝不能暴露身份,万一那裴雍另有打算,或是遇得什么意外,她眼下孤身一人,难以应付。
傅淮远必是使了手段买通衙役,才把那李训押走,但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一旦进了大牢,就没那么快能出来了。
而今事急,她也着急去京兆府,不能再在此地耽误,仔细想来,最要紧做的是为两桩。
其一、着人设法传信给卫承彦——同均州城中许家比起来,那卫三哥倒被衬得有几分靠得住了,只要他及时赶来,想来能有一二法子。
其二、她要设法先同那李二哥见一面,看他究竟是个什么安排。
但眼下无人手可用,又人地两生,她只能另辟蹊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