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汉齐集团濒临破产,不得已孤注一掷,追加四十亿的商业贷,和富诚打擂。”
“我有印象,陈渊在商界就是通过这场围剿一战成名。”
“你不清楚内幕。”陈崇州叼着烟,熏燎之间,他眉目被吞噬,愈发高深莫测,“陈渊并未对汉齐集团赶尽杀绝,陈翎之所以欣赏他,因为他仁义。当无奸不商成为一种默认的规则,他对猎物留有余地的慈悲,在陈政眼中很荒谬,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薛岩倒抽气,“传言汉齐集团的老总由于负债过高跳楼身亡。”
他掸烟灰,“企业破产,高杠杆投机,负债127个亿,所有同僚都认定是陈渊设局,诱导汉齐老总借贷,最终自取灭亡。他的确手段非凡精于谋算,汉齐垮台,他前期的部署功不可没,但真正心狠手辣是陈政。”
陈崇州起身,“陈渊给汉齐老总留了后路,如果对方及时收手,起码保住几千万的资产,然而陈政防备汉齐东山再起,陈渊发动商战,得罪得不止六大集团,资本重合的公司数十家,陈政杀鸡儆猴,逼得汉齐老总走投无路,只有一了百了,才能抹清身后的债,富诚也如愿以偿,用汉齐的惨剧震慑他们。”
薛岩隐隐想到谜底,“那个汉齐老总...”
他偏头,笑得深意十足,“是齐商的生父贺晓军。91年严查私人煤窑,他名下的煤矿被封禁,开始搞建材生意,在陇南发迹。他找过齐商,可齐诚畏惧当年的谎言戳破,遭到陈智云报复,不肯让齐商与贺晓军相认。”
长长的一截烟灰在指缝间断裂,“你觉得齐商忌恨陈渊吗。”
薛岩全明白了,“齐商是您最关键的一枚棋子,激起陈智云与陈渊互相猜忌,爆发内讧。陈渊疑心陈智云利用乔小姐打击自己,心疼她嫁给无能的齐商,也憎恶陈智云的卑鄙无耻。陈智云疑心陈渊故意割舍乔小姐,诱惑迫害自己唯一的儿子,双方在明面撕破脸。”他实在惊诧,“您用九年筹谋。”
陈崇州镇定自若系着腕表,“尽管陈翎插手,陈智云也倒不了,商业违规而已,充其量罚一笔巨款,可我举报了他,他出来会放过我吗。推陈渊横在前面,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再收网。”他笑了一声,“陈渊不是移情沈桢吗。乔函润回国前有多少煎熬与期待,被心爱的男人亲手幻灭的一刻,就会生出多少恨意。”
“那您不争沈小姐了?”
陈崇州眼神一扫,煞气凌厉,“她态度你没看清么。”
薛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