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容易掌控。”
陈崇州面无表情,“齐商不计前嫌爱护她,她不是铁石心肠的女人。再者,她未必舍得下儿女,”
他绕过书桌,撕开烟盒膜,“确实也不要低估旧情的杀伤力,爱而不得的遗憾,很折磨人。”
“大公子未婚。”薛岩压下打火机,“给了她旧情复燃的一线生机。”
“陈家的男人,在商场杀伐果断,唯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自相矛盾,薄情也长情。时过境迁,当初刻骨铭心的情意却物是人非,如何能承受呢。”
“击败一个无懈可击的敌人,摧毁他的心智,左右他的情绪,令他患得患失,震撼崩溃,效果最事半功倍。”薛岩不禁感慨,“乔小姐失踪九年,陈渊只当她化为一把骨灰,再度出现,何其精彩的一局。她往日的悲剧,说不准引发父子反目,家族内乱。一滴楚楚可怜的眼泪,究竟具有多大的杀伤力,在于男人心里女人多大的分量。”
陈崇州衔着烟,凝望徐徐蒸发的青雾,“正经的商业斗争,我不是陈渊对手。人性的尔虞我诈,他亦不是我的对手。赢一盘局,自然要发挥优势,扬长避短。”
薛岩放下遮阳的窗纱,“乔小姐软弱,又视您为恩人,驾驭她不难,我更担忧齐商不安分。”
“齐商不敢不听命。”陈崇州后仰,靠在椅背,“齐商的外祖父齐诚嗜赌,三十年前欠下赌债,十分潦倒,陈家摸清底细拆散了陈智云和齐琴。齐诚打算勒索,奈何陈家背景强悍,他没有讨到便宜。不过齐琴是当地出名的美人,想娶她的暴发户不计其数,陈智云和齐琴分开不久,齐诚匆匆将她嫁给一位丧偶的煤老板,填了赌债的窟窿。可惜托付的不是良人,抛弃了她。”
薛岩恍然大悟,“齐商实际是煤老板的儿子,齐诚骗了陈智云,齐琴难产导致殒命,陈智云对她有愧,再加上齐商是七个月早产,而齐琴与陈智云分手两月后怀孕,生日恰好吻合十月怀胎,陈智云深信不疑齐商是自己的血脉。”
“齐商的相貌半点不像他,却像极了齐琴,因此他从未怀疑。”陈崇州摩挲着烟灰缸,“你认为齐商痛恨谁呢。”
“若不是陈老爷子棒打鸳鸯,齐琴已经是陈太太了,哪会红颜薄命呢。”
“你漏掉陈渊了。”
薛岩不理解,“陈渊?”
陈崇州噙着一丝笑,“08年席卷全省的金融危机,陈渊历时一年打败了六家上市集团,其中做建材生意的汉齐集团,折损于陈渊的经济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