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顾延章笑着给她夹了些菜,道:“多大点事情,几只螃蟹而已,作甚这样担心,难道我还能为着这个吃了你不成?”
他说完这话,突然一怔,想到前一晚做的梦,脸上不禁一红,干咳两声,偷偷瞟了一眼季清菱的耳朵。
耳朵并不大,可耳垂却不小,相反还十分丰润,上头并没有打孔,形状可爱。
昨夜,他就是……
顾延章连忙把脑中那等龌龊的想法甩掉,暗暗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思。
对面季清菱兀自红着脸,腼腆道:“特意送东西给我,我却这样……实在是没脸得很……”
顾延章清了清嗓子,看着季清菱的脸,低声道:“可见是我往日送得少了,今后日日送,时时送,把你送得烦了,便不会有这等奇奇怪怪的想法。”
两人一处你侬我侬地说着话,一面你推我让地吃一回饭,秋月心中早有担忧,见此情景,更是心中叫冬日的寒冰冻了个透,她提着空空的食盒,连放下都忘了,只暗暗想着,且先去了延州,届时再看一看途中情况,若是实在不行,必得把这事同姑娘说清楚了,叫她自己也醒一醒。
她一面想,一面看两人相处,不知为何,竟有一种荒谬的惋惜感。
可惜了,若是两人不是兄妹,当真是再匹配不过的一对。
想到此处,她连忙摇了摇头,将那惊世骇俗的念头抛到脑后,只一心一意盯着饭桌,一时加一回水,一时添一回茶,一时问一问要不要添饭,一时询一询要不要叫菜,跑前跑后,忙得手脚不停,只把自己横在两人中间,不叫他们动不动就互相对视,也免了两人你帮我搛菜,我帮你倒茶——这场景本没甚事,只那之间的氛围,若是叫外人看了,当真是实在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