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人已经长成,性子想要改,当真不容易。
他叹一口气,道:“我也不再说你,你只好生回去想想,做事要怎生一个做法,不要整日只晓得做些无用的文人之事!”
把儿子撵走,钱迈捏着手头顾延章那一份文稿,一瞬间竟然生出冲动,去同他确认一回那延州的亲事究竟能不能成。
儿子这样不中用,除了一味自负读死书,甚事都不会,将来自己这一门府第,究竟要交给谁能才能扛起来?
他看一回文稿上的内容,又是喜欢,又是恨。
喜欢的是这人为何就这样醒目,这样知事,这样沉得下心去做事,这样认真细致,恨的是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便罢,女婿也得不了了,更可恨的是,自家居然连个先生的名头都没能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