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公交和地铁早停了,要是打的岂不是得花掉他这一天辛苦的工资。
“没事,孙哥。”宁清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妈待会来接我的”
老孙这才摆了摆手快步离开。
奔驰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出。
又过了半个时辰,剩下的两桌也散去,终于下班的馆子服务员快速收拾完,三三两两的告别离去,宁清换下工作服,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站在路边不时看一眼手机。
明黄灯光下,萧瑟晚风中行人稀少,车辆零星。
终于,一辆老款的别克君越从马路尽头缓缓开来,宁清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朝着车子招了招手。
君越停下,宁清开门坐上副驾驶,笑道:“妈。”
开车的是个中年妇女,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重的刻痕,比同龄人显得苍老许多,好在底子不错,纵然神色枯瘦也能看得出曾经是不错的精致脸庞。
妇女勉强一笑,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妈,你怎么了?”宁清觉察不对。
再然后,她听到后座响起了一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我的乖女儿,好久不见。”
宁清霍然转头,眼中泛着惊恐。
坐在后座的男人髋骨高突,双眼凹陷,常年的毒榀折磨着他的身心,高大骨架只剩下一层皮包肉,他露出带着凶色的笑容,“这一年来,我想你们想的好苦啊,就是不知道你们想不想我了。”
女孩满心恐惧,嘴唇颤抖。
男人冷声道:“走,开车,我们回家,哦,不对,是回你们的家,听说萍花你又找了个新的男人,带我去看看嘛,到底是哪个三头六臂的敢给我韩科带绿帽子。”
妇女双手紧握方向盘,手指捏的发白,她朝向女儿,眼里含着泪花,嘴唇微动。
宁清读懂了那简单的口语。
快跑。
可面对身后坐着的那个从小到大的阴影,宁清甚至都不敢动弹,手脚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
男人陡然烦躁,往前探出半个身子,一把抓住了妇女头发用力一扯,凶芒毕露,“臭表子!老子让你开车!听到没有!?”
妇女吃痛,惨叫一声,后脑勺重重砸在靠枕上,宁清尖叫着扒拉着男人手臂,手上被抓出好几条血痕的男人忍不住放手,转而暴怒瞪着宁清,怒吼道:“找死?!”
女孩身子一颤,眼中满是惊惧和刻骨仇恨,妇